待到馬車快要行駛到宮門前,兩名侍衛例行公事的站在馬車必經之路上,右手平舉道,“停下!”
他們是看著這輛車出去的,所以顯得略有些隨意。
鐵白梨沒有話,只是掏出了那塊令牌。
侍衛們見到令牌,也就不多話,或許是因為天黑的緣故,鐵白梨縮在座位上,顯得身形很是瘦,與那太監的模樣沒啥區別。
“放行吧!”
隨著侍衛的命令,幾個士兵吃力地將沉重的宮門開啟,鐵白梨動了動馬韁,馬車即刻長驅直入進了宮門。
就在宮門快要關閉之際,一名侍衛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往常那太監見到他們大哥長、大哥短,顯得很是嘴貧,怎麼這次卻是一言不發?
不過隨著宮門緊閉,那名侍衛即便有些懷疑,但也不好再追過去詢問了,或許那太監只是身體不太舒服罷了,他安慰自己。
馬車進了宮門沒多久便停了下來,四名太監輕車熟路地抬著一個轎走到近前,輕聲道,“姑娘請上轎吧。”
待到那個頭牌姑娘坐進轎之後,一個管事太監遠遠地了一句,“林,把馬車趕到馬廄裡去,現在沒你的事了。”
“是!”鐵白梨長長地拉了一聲腔調。
看這架勢,馬車在夜裡是不能進皇宮內院的,或許是怕馬蹄聲吵醒了那些早睡的後宮之人吧。
鐵白梨左右看了看,發現有一條通道沿著宮牆蜿蜒而去,而且離主殿越來越遠,想必那裡邊是馬廄所在地。
他嘗試著將馬車趕了過去,身後並沒有響起管事太監的呵斥聲,看來她是賭對了。
此刻天色已黑,遠遠地只能看到園林裡掛起的燈籠傳來幽暗的光。
或許是對此地非常熟悉的緣故,鐵白梨基本沒怎麼動作,那兩匹馬就自顧自地往前緩緩跑著,沒過多久,馬車拐入了一處黑洞洞的院,裡面傳來一股糞便的味道。
鐵白梨知道,這裡就應該是馬廄了。
她跳下車,將兩匹馬栓到一邊的柱上,她今天的任務可不是偷馬,而是另有所圖,所以,她可不能在此浪費時間。
套上了太監衣服讓她並不是太舒服,但是為了有一層遮掩,她還是強忍著那股尿臊味道,鑽入了馬廄旁的園林之中。
森森的皇宮庭院之中,不僅有明面上的巡邏衛隊,也有藏於暗處的大內高手在守夜。
雖然已經恢複了一半的功力,但是鐵白梨依舊心翼翼,無比謹慎,因為一旦暴露,雖然可以迅速逃脫,但是她今晚卻會因此無法達到目的。
她之前曾跟隨李德久進過皇宮,只可惜那時她只窺得龐大皇宮的冰山一角,並不知道皇帝辦理政事的宮殿在何方。
如果只憑她自己去像蒙著眼睛亂轉一樣去尋找,恐怕直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找準地方,如今之計,卻只能尋求他人幫助了。
這時,她想起她的琴藝師父秦一耀所的話來。
他每日傍晚必定練琴一個時辰,直到深夜,如此勤練不綴方能保持靈敏的知覺,一年三百六五天,天天如此。
所以,鐵白梨現在要搜尋的便是那動聽的琴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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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金陵九)
越國皇宮佔地甚廣,鐵白梨如同瞎亂撞一番之後,卻也逐漸摸索出了一番規律。這皇宮基本上分為三個區域,辦公區、後宮區以及太監生活區,馬廄所處的位置毫無疑問屬於第三塊,也難怪這附近的巡邏衛隊最少。
想必身為琴師的秦一耀自然住在這附近了。
穿著太監服裝的鐵白梨心翼翼地在黑暗中行走,盡量避開有燈光的地方,她的身份經不住細查,哪怕只是多講兩句話,恐怕都會暴露身份。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越往皇宮深處行進,她的心繃得就越緊,隨著時間的流逝,距離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