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三柱立刻火冒三丈,擼起袖就想動手。
若是沒有這幫惱人的家夥們出現,鐵白梨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而且為了和他們交涉,不得已暴露了自己隱藏的身份,可是鐵白梨,還在這裡節外生枝,想要垂死掙紮,當真是氣煞人也。
眼見鐵三柱的拳頭就要落在看似倉皇無力的鐵白梨身上,他的手腕卻被秦景同牢牢地攥住,絲毫動彈不得。
“很明顯,他想殺人滅口!”鐵白梨道。
“你一個鐵板釘釘的在案逃犯,還敢在這裡挑撥離間。”鐵三柱更加怒火中燒,對於未能在燕王騎兵隊出現前將鐵白梨搞定而更加懊惱不已。
秦景同狐疑地看著鐵三柱二人,就在他遲疑不定不知該如何處置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冷冷地聲音,“怎麼回事?為什麼拖了那麼久!”
秦景同當即一身冷汗,急忙轉身稟報道:“王爺,事情出了點岔,他們都是有來歷之人,並不是純粹的江湖漢。”
燕王揚了揚手指,兩名親兵立刻上前,將簾開啟搭好,並扶著燕王心翼翼地下了車。燕王緩緩地走到他們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鐵三柱和鐵白梨,他的眼神裡充滿著冰霜,彷彿就在看兩只正在掙紮的螻蟻。
秦景同將鐵三柱遞交的刑部印信拿給了燕王,耳語了一番。
燕王的視線掃過鐵三柱,後者竟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鐵三柱當即有種不祥的預感,為了搶奪先機,他當即磕了個響頭,朗聲道:“王爺,卑職初來歷州城,確實不知道歷州的規矩,擾亂了這裡的秩序,卑職有罪。”
鐵白梨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她當即半跪著拱手道:“王爺,卑職乃是您掌管的天雄關守備軍中一卒,前三日奉城守之命,隨隊前來歷州城運糧。卑職進城之後原本意欲尋親,可沒料到,家叔竟被眼前這人所害,還想將我一打盡!還請王爺為卑職做主。”
燕王的視線在鐵三柱和鐵白梨之間過了兩遍,眼神淩冽道:“刑部的一個郎中,就敢集結人馬在我歷州城內如此大張旗鼓地抓人,還有沒有把孤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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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燕王
鐵三柱暗暗攥著拳頭,恨不能立刻暴起將那白嫩嫩的白梨捏碎,但他一再忍耐,畢竟即便他武功再高也不敢和一個當朝王爺硬碰硬,否則王爺當場給你來個斬立決,你都沒處理去。
他硬是陪著笑道:“王爺您有所不知,這背負著一個滔天血案的重大線索,我們刑部可是花了很長時間的功夫才將其找到,所以一時激動,沒有及時向王爺您報備,這是卑職的失誤,卑職該死,請王爺降罪。只是這名在逃案犯,關系重大,卑職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王爺寬恕在下,容卑職將其帶走。”
完,他又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
燕王冷哼了一聲道,“怎麼,想逼本王就範不成?”
鐵三柱忙道:“卑職不敢,卑職知道王爺是一個明事理的賢王,不會這麼為難在下。”
燕王看向他的眼神就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似的,“刑部官員真是好大的口氣,孤賢明與否你有資格評價嗎。在這大慶國,除了皇上之外,誰敢和孤這麼話。”
鐵三柱虛汗直冒,剛才那番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畢竟燕王可不等同於京都那些整日裡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閑散王爺,據,燕王元永清自便被送入大雪山之中拜師學藝,出師後曾帶領五百騎兵馳騁疆場破敵數千,戰力非同一般,膽識和見地非常人可比。
“秦景同!”
“末將在。”
“將這位刑部的大員和天雄關的軍卒一起押回府中候審吧。”燕王道。
秦景同低首授命,“只是,那些天龍劍莊的人該如何處置?”
“哼,天龍劍莊只不過是刑部的一條狗而已,擇四殺一,讓他們也長長記性,歷州城可不是他們隨便撒野的地方。”
“末將明白。”
秦景同一揮手,盔甲鮮亮的騎士們頓時呼嘯著將驚懼不已的刀客們團團圍住,短短的片刻功夫,只聽數聲慘叫,五具無頭屍體跌落在地,鮮血彙淌成河,剩下的人無不面色蒼白,戰戰兢兢,噤若寒蟬。
該死的燕王!公哥趴在不遠處的屋簷之上,直到燕王一行遠離了,他才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
想不到這藩王竟然如此飛揚跋扈,天龍劍莊好歹也是為朝廷辦事,竟然連一點面都不給。若是有朝一日能將燕王扳倒,一定要他好好嘗嘗天龍劍莊的厲害。
白發黑衣人垂手站在他的旁邊,恭敬道:“主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公哥瞅了他一眼,怒道:“能怎麼辦,連鐵郎中都被燕王帶走了,先收隊,看後面的情形再定。”
“得令。”
刀客們雖然常年為天龍劍莊賣命,見慣了生死,可是今日裡燕王喜怒無常的性讓他們著實膽戰心驚,那五個倒黴鬼被抽出來捱了刀,那脖頸處的血就像是從自己身上噴出來一般,讓他們手足無措渾身冰涼,僥幸逃生後,他們發誓只要這燕王還在,有生之年再也不踏入歷州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