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給她一巴掌：“滾！我討厭你！”
她給打哭了：“好啊，我對你好，你卻對我壞！”
他顧不上她了，奔走了，上了另一輛計程車。
“你別走啊小舒老師，跟我再說說！我就是不想一個人回家，你壞我也喜歡啊！”
計程車遠去了，舒逸文在上頭透過一直沒有斷線的手機對姚媛說：“別急，我馬上就回來！”
“我不急！都說女人是貓，可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你這樣的男人也像貓！”
“別嫉妒，我對她沒興趣。”
舒逸文在車上見到姚媛她等在俱樂部外面，遭受冷風的吹拂，感到很不安，馬上要開門下去。
她不等他下車就直接上來了，回答他問的是否覺得冷的時候說：“不冷，就是要忍受手機傳來的聽覺汙染！”
“關了不就得了？”
“不得不聽，萬一有重要線索呢。不管怎麼說，收獲挺大的：焦有動機：姐想離婚，他動了殺心，為了保住財産！”
“有收獲就好，”他說，“可我經受了折磨：顧太太太纏人了！”
“她長得不錯，幹嗎不？”
“比你姐……”
“又說她了，煩不煩啊！”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沉默一直延續到計程車停在楊老師家門口為止。舒逸文沉默下車，進去了，稍後出來了，沉默上車，交給姚媛一萬塊。
姚媛收下了，無法再沉默了：“保證到時候連本帶息還給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這些錢是你的，可你是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姐給的，我也保證到時候連本帶息還給她。你這樣保證可以，我那麼保證偏不可以，請問這是什麼邏輯！你貶低我，其實就等於侮辱她！”
她忽然開門下車了，沿著馬路快步走著。他不能無動於衷，也下去，追上去，提醒她徒步回旅館耗時費力。她回頭要他別跟著，說既然錢以後要還，從現在起就得講究節約。他說她胡鬧，馬上另叫了一輛車，力勸她上車。
“我走我的，你走你的！”
“你可以不聽我的，可不能不聽她的！”他的態度很堅決。
“你別羅唆，我上車！”她率先上了車，還在生氣，為什麼生氣，自己也覺得納悶，“我自己回去，你別上來！”
“我送你過去！”他強行上了車。
她不可能驅趕他，於是閉著眼縮在後座左邊，感到他坐在邊上了。
車開了，聽得見風躁聲和胎躁聲以及發動機的聲響。
她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忽然朦朧感到他在偷覷自己，頓時怒道：“有啥好看的！”
“即使看你也不等於看你！”
“可我不是她！”
他難過了：“她要是還活著，一定會跟我結婚的！你聽見了：她嘴上沒有答應，背地裡準備了！”
她被他感動了，忽然勾住他脖子，不由分說地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