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時機,你覺得?”
“結婚滿八年,能拿到焦和平的一半財産。不過你聽了別難受:她沒有說離婚後還要結婚,更沒有說起要嫁你。”
“她當然不可能告訴你。女人跟女人表面上關繫好,可背地裡誰都留著一手。”
“這倒是。”
頭幾個菜上來了,顧太太哎呀呀說了幾聲真香之類的贊詞,先動起筷子來了。舒逸文既然已經打聽到重要的資訊了,就沒有胃口吃了,可菜已經上來了,不能不勉強吃了點。
忽然,他擔心姚嬈要離婚的話是顧太太為了勾引自己而胡編亂造的,決定驗證一下:“我想知道她是幾時跟你說的,又是在哪裡說的。”
顧太太放下筷子說:“今年勞動節之前吧,說的地方嘛……在我家!她那陣子心煩意亂,想找個人說說話,覺得我最鐵。對啊,那天她還說恐怕又懷上了!”
舒逸文驗證到了:姚嬈六月份也跟他說起過這事,說一個孩子已夠她受的了。
“那時她跟你發生關繫了嗎?”顧太太問。
“還沒有。”
“我想也是的:如果是你種上的,她就不會打掉了,女人都是情種嘛。喲,怎麼不吃了!”
“差不多了。”舒逸文打算撤離了。
“我說這種地方的菜不靈吧,可你偏要吃!”顧太太嬌媚地說,“跟她睡,感覺還不錯吧?”
“她不在了,你怎麼可以問這種話!”舒逸文趁勢站起,“你繼續吃,我走了!”
顧太太馬上起身,堵住他說:“說好去我那的!”
“改日吧。”
“去坐坐嘛!你擔心什麼吧?”
“擔心什麼?”
“你一向有她照顧,現在沒了,生活發生了困難。”
“我跟她是愛情關系,不是金錢關系!”他甩開她,大踏步離去。
顧太太當然不肯放過他,穿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追上去,阻止他上計程車,還給司機五十塊錢,要他趕緊走人。
舒逸文怒了:“顧太太,平時你不這樣啊!我雖然年輕,可畢竟當過你的老師啊!”
“不錯,是師生,可不也是男女嗎?”
舒逸文忽然有點怕她了。
“你沒懂我的意思嗎!”顧太太說,“我喜歡你,知道你很傷心,手頭也拮據!沒關系的,我可以接替姚嬈繼續關心你嘛!她死了,你還活著!你不是要參加國際比賽嗎?我可以資助你成行啊,誰叫我跟她是最最鐵的姐妹呢!對啊,她看見我接著贊助你,肯定會放心的!”
“我不能!”
“你現在當然不能,可過幾天就難保不能了。是嗎?你說!”顧太太臉上充滿了期待。
“大姐,你剛告訴過我她有離婚打算,也不想想今晚我哪有心情!”
“人越是悲痛,不就越想得到溫暖?去吧,人生苦短,開心嫌少!走吧小舒老師!”
“以後再說吧。”
“你要成為鋼琴大師,金錢方面的贊助很重要,不是嗎!”
舒逸文發怒了,長長的手指戳在她的麵皮上說:“你竟敢影射我跟姚嬈是赤裸裸的金錢關系!”
“就算是,又怎樣!她能贊助你跟你好,我為什麼就不能?我一樣年輕,一樣美麗,一樣有錢,一樣溫柔,總不能輸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