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人兒,就這樣說沒就沒了?這樣的打擊,任誰能挺得過去,更別說才十三四的少年。
與錢鳴瑞對坐半響,錢鳴瑞都未曾開口說話,他亦無從問起,裴煦只得起身回去。
“兇手真的是錢南溪嗎?”隱在昏暗處的錢鳴瑞,終於氣唇說話。
這該讓他如何回答?
“案子還沒有查清楚,不得斷定!”裴煦思量半許,才回答。
“也是,畢竟是未來的小王妃,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成了階下囚呢?說出去,那不是讓所有津南國的人恥笑嗎?”
“並非如此,這案子與她是不是小王妃,沒有半點關係,只是案子指向太過明顯,若是輕易下判斷,那整個津南的律法便形同虛設。”
“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替她伸冤嗎?可明明大家都看到了是她錢南溪殺了我的孃親,那為何還不將她捉拿?”錢鳴瑞是個少年,現在的他被捆縛在孃親之死的悲傷中,不得自拔。
“這並不是......”
裴煦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錢鳴瑞,只得在心中暗暗發誓,將真的兇手儘早抓獲。
在錢宅多時,又詢問過幾個人,如負責挑人進錢宅護衛宅子周全的樑子,即梁權。
從他口中得知,這些人都是他之前的故友從鏢局內抽調的一批人馬來錢宅的,這些人並不是知道的錢家,也不識得錢南溪,即便有人想搶劫錢宅,也絕不會使用這等計謀陷害錢家小姐。
後又詢問了錢管事有關戲班子的事情,錢管事將戲班子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其中並無破綻。
不過,錢管事提及了臨時讓婉兒與寧兒去幫襯的事情,這微小的事情讓裴煦眉頭一皺,此前問及婉兒與寧兒有關自家小姐的事兒時,她們兩人均未提及幫戲班子做雜事的事兒。
這是為何?
為了謹防萬一,裴煦未立即去濯翠院再次去問婉兒與寧兒,而是去了城郊的戲班子查證。
這一日歸來,已是夜晚時分,回到了知縣府,問了專門伺候錢南溪起居的媽婆子,這一日錢家小姐過的怎麼樣?
媽婆子無奈搖搖頭,只說送的飯菜,從早到晚都未動一口,也不曾吵鬧著要回去,就一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屋子內,看著視窗,一天都為起身走動。
一聽這話,裴煦連忙疾步朝著羈押錢南溪的屋子走去。
自被抓來知縣府,錢南溪並未對案子抱有任何幻想,她只想裴知縣能儘快下定結論,好讓她早日赴死,這樣便會早一日回到現實。
在這裡的大半年,她還真的沒想過,自己會死在這兒?
她一直以為就這樣在錢家毫無風浪的過完一生,或許會嫁個人家,為夫家生兒育女,過著極為簡單的一生。
卻不曾想過她嫁入王府,更沒想過在踏入王府之前便經歷幾次生死攸關之事,只是最後都挺了過來。
可這次看來,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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