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罵爺爺什麼?”少讀了幾年書的陸玖勳已經被吳邪繞的暈乎乎了,但最後的幾個字他還是聽得懂的。
吳邪看小廝託了茶盤來,暫時歇了煙,接了茶杯,淡定地呷了一口後說:“沒瞧見陸營長站不穩了嗎?拿張繡凳請陸營長坐下。”
“你他孃的別以為爺爺不知道,他孃的繡凳是給娘們坐的。”
吳邪接了小廝新送上來的卷煙,說:“難為你知道繡凳是給伊人坐的,伊人中還有巾幗英雄,你呢,娶得的第二十四房姨太太如何,你可是花了重金為那紅粉佳人掃清前緣,救她出了魔窟。話說回來,你的長沙西營上下共計三千餘人,佛爺可是春節前就籌齊你西營的軍餉交予你了,可我聽說,你西營沒在年前發下大錢,你的兵直到現在都愁雲慘淡呢。”
吳邪看了眼面色難看的陸玖勳,說:“也是,你聽不懂,那換你聽得懂的,你他娘有錢娶小老婆,沒錢發軍餉,想上張家詐錢,看見沒有,沒門。”
“張家小兒,我看你活不耐煩了。”陸玖勳氣得打抖,這會兒參加張家壽宴的賓客都到的差不多了,不能進入或是已經進入的都是圍在張公館門口,陸玖勳在眾目睽睽下被揭了短處,他和他手下的親兵都是架起手裡的□□直指向吳邪。
吳邪嗤笑一聲,說:“我說的話算數,門就在這,進不進和怎麼進,看你。”接著吳邪沒有任何危機意識的淡定地抽煙。
張啟山眼中,氤氳煙氣中吳邪的面貌顯得極不真切,豔紅的眼角襯出他的血性和倔強,只是,張啟山看著地上散落的煙頭皺皺眉頭。
“要翻了天啊!”張啟山爆喝一聲,張啟山身旁長沙東營的馬營長,他們帶了一支人數不少的親兵隊。
親兵隊快速將陸玖勳一行人圍了,本就被酒色掏空身體的陸家親兵沒怎麼反抗的就被全部緝拿下。張啟山大步穿過人群走到吳邪面前,拔了他指間的煙擲在地上,狠狠地踩滅。轉身,說:“長沙西營營長陸玖勳,與前長沙佈防官勾結,私吞軍餉,我與馬營長已經聯合向上峰彙報,就此將陸玖勳緝拿下等待黨國的處置。”
被張啟山嚴嚴實實擋在身後的吳邪才能松下口氣,連帶著手指微微顫抖,即是被近黃昏時的寒氣凍的,也是因為猛地放鬆下來。
張啟山揚聲說:“我張啟山,是外來人,長沙是塊好地方,我也賴定這個地方了,別的我也不說,這裡我是主人,來了便是客,看在我張啟山的面子上各位往裡請,先前讓各位見笑了。”
吳邪在張啟山說這一番話時叫管家快速的撤了橫在大門口的太師椅,吳邪藉著管家站穩在門的邊側。
張啟山又客氣的寒暄上幾句,拉住吳邪的胳膊,對管家點點頭,和吳邪一起往宅子裡去,他說:“少抽點煙,嗓子有不舒服嗎?”
吳邪搖頭,說:“還好。”進了宅子,人氣旺盛帶來的暖氣使吳邪的輕輕地喟嘆一聲,他穿著的也不單薄,但臨近夜間時陰氣實在重,他脫了披風後,架子端起了,也快凍僵了。
“你回臥室休息會,開宴時會有人來叫你。”張啟山與他一起上樓,畢竟不能穿著一身軍裝參宴。
吳邪為數不多的黃鶴樓香煙在他翻閱和解讀那些古籍時全部耗盡了,之後他抽的都是管家給的卷煙,民國時的煙草製作水平畢竟有限,焦油味極重不說,還有嗆人的雜味,吳邪眼角的豔紅是強忍咳嗽忍出來的,現在私下無人,他到可以咳個盡興。
吳邪在門口抽煙大多是為了體現自己的漫不經心和毫不怯場,其次是為了掩飾他少年時和緩綿柔的音腔,音腔不是他能控制的,但他總不能操著一口奶油音去痛罵陸玖勳。
敲門聲,吳邪開門後看到張家的傭人拿著託盤在門外,吳邪就堵在門口,他沒想讓人進他的房間,那人說:“佛爺要廚房送些潤喉茶來。”
“給我就行。”吳邪接了茶,“嗙”的關上門。之後,吃了閉門羹的人顛顛地跑去張啟山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令人窒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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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會,幸會,一看張少爺就覺得是個超凡絕倫的人中龍鳳,不過……”齊鐵嘴瞥了眼吳邪住了嘴。
下一章在14號,忙短腿的開學第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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