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鴻遠感覺這地宮裡可供騰挪的空間太小,不利於遊鬥。他起手擺出魯式太極拳的招式,準備著見機和對方貼身搏鬥。
竇虎心知何鴻遠的厲害,以為他又像上次這般,借力打力和自己遊鬥。他肩膀一聳,左手長肩揮著缽頭大的拳頭,如流星錘般向何鴻遠的腦袋砸來。
倆人相距一米左右,最利於通肩拳施展攻擊。此刻何鴻遠若是退卻一兩步,對方的右手長肩便會揮動著拳頭跟進,將他『逼』到牆根,情況將更加被動。
何鴻遠運起內勁,以八極拳的勁爆手法,右手化掌為拳,對著竇虎的左手手腕硬磕過去。魯式太極拳集八極拳的暴發力和陳式太極的柔綿韌勁為一體,八極拳以瞬間暴發的寸勁為芒,力量很是驚人。
此時何鴻遠充滿勁芒的拳頭,磕在竇虎的左手手腕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如擊敗革。
竇虎的拳勢被何鴻遠化解,更兼左手手腕一陣子痠痛,有捏不緊拳頭的感覺。
他心裡暗驚,右肩一擺,掄動著右拳,向何鴻遠的後腦勾去。
何鴻遠迎擊得利,卻是藉機向對方的懷裡貼去,右手收拳,以手肘向竇虎的心窩搗去。
手肘是人體最為犀利的攻擊武器,它在搏鬥時爆發出的力量,比拳掌更有過之。特別是這種貼身近戰,手肘更能發揮它的威力。他這一手肘下去,若是搗對方一個正著,包管讓竇虎五臟六腑翻騰,其戰鬥力將下降七成。
竇虎識得厲害,其身子已避無可避,只能選擇倒退兩步。他左手回胸守護,揮出的右出拳頭,拳勢減弱不少,卻依然奔著何鴻遠的腦袋而去。
從雙方速度上來說,他迴護的左手聊勝於無。這是無可奈何的兩敗俱傷的打法。
何鴻遠有保護冰山美人的任務在身,還要陪著她在這裡至少熬上四十來分鐘。她中了歡喜散,尚不知能否『逼』住『藥』『性』呢,他若是和人鬥了個兩敗俱傷,誰來保護她?
他右手手肘化實為虛,卻是運內勁於左手手掌,捨近求遠向竇虎的右手肘關節切去。
竇虎右手肘關節一麻,拳勢便被化解。他的身子卻被何鴻遠右手化肘為掌一撥,腳下馬步浮動,身形止不住要後退。
何鴻遠在對方身形失勢間,右手托住其右手臂,左手借勢對著其手肘一擊,雙手合力,手法如行雲流水一般,將對方的右手肘關節拆卸開來。
竇虎痛哼一聲,身形退後兩步,臉『色』有些蒼白。
何鴻遠並未趁勝追擊,而是束手向對方道:“竇兄,本來應該酣暢淋漓地和你打上一場。可是情勢不允許,只能對你施展小伎倆。”
“這明明是傳說中的分筋錯骨手,怎麼算是小伎倆?”竇虎道。
“分筋錯骨手?”何鴻遠實誠地道,“我施展的叫拆骨術,能將人體骨關節拆卸開來,可能和分筋錯骨手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見竇虎肘關節被錯開,痛得額頭直冒冷汗,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心裡暗暗歎服。這竇虎若不是唐老三的貼身保鏢,放在哪兒都是一條好漢,值得結交一番。
他勸告道:“竇兄,現在你我勝負已分,你也算為唐老三盡到了守護之責,現在你敗退而去,也算是對得起你的良心。”
竇虎見他一心要放他走,眼神浮現感激之『色』,卻是固執地搖搖頭,道:“我自知不是兄弟的對手,兄弟還是將我手腳都拆了骨,也算是讓我對唐總有了最終交待。”
“竇兄,你這是何苦呢?”
何鴻遠嘆息一聲,卻聽到小泥柱後傳來一聲嬌哼,知是冰山美人不滿他如此婆婆媽媽。
竇虎已聳動左肩,左手長肩一揮,道:“兄弟,讓我繼續見識你這拆骨術的厲害。”
通臂拳以左右手輪動攻擊見長,此時他一條手臂喪失了攻擊能力,連招式都使之不全,進攻威力可不止減半。
何鴻遠仍然慎重以對,雙手迎向他擊來的拳頭,一隻手以四兩撥千斤對其一撥,另一隻對其一拍,故伎重演,將其左手肘關節也給拆卸開來。
“兄弟,去拿條繩子,將我腿腳給綁了吧。”
竇虎似是不堪腿腳再受拆骨的痛苦,他咬著牙,強忍著傷痛,提出這令人啼笑皆非的要求。
何鴻遠心知再勸他也是徒勞,待會兒找機會放了他便是。他帶竇虎進值班室,找了條塑膠繩子,將其腿腳給綁住,任其吃一番拆骨術的苦頭。
他回水泥柱邊上,俯首檢視冰山美人的狀況,耳邊驀然響起天籟般的嬌呤。他在懵然之間,身子被她如八爪魚般纏住。
喜歡國手天香請大家收藏:()國手天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