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膽子大的老臣聞後嗤笑道:“那礦脈到了戶部手裡,是交到了陛下手,還是交到了太子手中?”
太子妃正是戶部尚書之女,戶部尚書聽聞之後連連表態,力證自己忠心不二。
楚帝最近也頗為頭疼,一方面他忌憚像錦安王和錦陽侯這樣的權貴,一方面他又不想讓冷淩衍手握大權。
這種事他又不敢和殷太後商量,湘妃提議可以收回財權,但也可不交給戶部。
可自古都是戶部掌管各國財政,他也不好刻意避開,所以最近頗為頭痛。
楚帝看了一眼不言不語的錦安王,眼眸一轉,開口問道:“錦安王,你看此事應該如何?”
眾人都看向了錦安王,這個問題對於錦安王府是一樣的棘手,若是今日奪了殷鈺的權,難保日後不會以同樣的理由卸他的兵權!
“皇兄聖明,一切僅憑皇兄做主!”錦安王不動聲色的推拒道。
“朕要聽你說!”楚帝不肯讓步,執意讓錦安王開口。
錦安王上前一步,拱手道:“其實臣弟不是很明白,為何朝中近日如此議論此事?
若是殷侯爺管的不好,或是品性有何問題,那麼這個問題很值得探討,可是殷侯爺一沒犯錯,二沒失職,眾臣為何突然針鋒相對?”
楚帝微微眯了眯眸子,西寧侯聞此笑道:“錦安王這般說就不對了!咱們是要防患於未然嘛,不能發現了問題才想著解決啊!
一個侯府握著楚國大半的經濟命脈,著實有些不合規矩了!”
錦安王斜睨了西寧侯一眼,冷笑道:“沒想到西寧侯倒是個守規矩的,那你怎麼不上交自己手中的兵權呢?”
西寧侯被咽的說不出話來,老臉漲得通紅,半晌才說道:“這完全是兩回事……”
“怎麼就是兩回事了?本王看分明是一回事!侯府掌握兵權要比握著財權更可怕吧,更何況錦陽侯是太後的母族,這在親疏上還差著一層呢!”
錦安王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因為歐陽側妃和冷淩墨一事,西寧侯與錦安王紅了臉,錦安王也不慣著他,只要他敢挑釁,定然狠狠收拾一頓。
“王爺這是什麼話?西寧侯府可是皇後的母族啊……”
“不錯!所以西寧侯更要以身作則,太子是儲君,以後西寧侯府豈不是與錦陽侯府是一樣的地位,所以還是早早避嫌,讓出兵權的好!”
錦安王手上功夫了得,說話也一樣不輸人半分,西寧侯氣得直喘粗氣,哆嗦著說道:“王爺手中的的兵權更多,為何不讓?”
“哼!本王是陛下的親弟弟,本王姓冷,你姓歐陽,遠近親疏難道你分不清嗎?”錦安王說完看向了楚帝,西寧侯也一肚子委屈的看著楚帝。
楚帝略有無奈,冷著臉說道:“朕讓你們議論的是錦陽侯的事,你們倒好,反是吵了起來!”
楚帝故作怒意,不理會兩人爭執,西寧侯半分便宜沒討著,反是惹了一肚子氣。
楚帝掃了一眼殿內,卻沒發現殷鈺的身影,正想詢問,殿外卻是傳來了喧嘩聲。
“慢點!慢點!再往前,再往前……”
“何人在殿外喧嘩?”楚帝冷了神色,厲聲問道。
這時只見殷鈺笑盈盈的邁了進來,腳步輕快,嘴角凝笑,看著楚帝連忙行禮道:“陛下,臣今日來的晚了一些,還請陛下見諒!”
“哼!殷侯爺好大的排場,上朝居然也會遲到!”西寧侯自認為抓住了殷鈺的尾巴,頗為得意的看了錦安王一眼。
殷鈺也不惱,只看著楚帝嬉皮笑臉的說道:“陛下,臣今日遲到可是有正經緣由的!”
“你還有理了不成!”楚帝不怒反笑,眼神微眯的打量著殷鈺。
“自是有理的,否則殷鈺如何敢呢?陛下,臣鬥膽請陛下移步殿外,見一見臣為您備上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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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