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挑眉不解,西寧侯忍不住叱道:“殷侯爺未免有些太過胡鬧了,這大殿之上豈容你如此隨便,甚至還敢驚動陛下?”
“陛下,臣保證這是一個驚喜,若是陛下不喜歡,再一起責罰臣嘛!”殷鈺不理會西寧侯,只眨眨眼睛看著楚帝。
楚帝其實也算疼殷鈺,便笑道:“好!朕便起身去看看,可朕若是不喜歡,你看朕如何收拾你!”
楚帝說完由韋喜德攙扶而起,向殿外走去,殷鈺連忙起身跟在左右,眾臣也皆是好奇,以官品依次而出。
當眾臣走出大殿時,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震驚的看著眼前金光閃閃的雕像。
這是一座金像,而且雕刻的還是楚帝挽弓射箭的樣子。
金像與楚帝一般高,通體都是明晃晃的黃金,卻將楚帝的相貌、氣度都雕刻的一般無二,只是更為年輕威嚴。
楚帝也是有些驚詫,伸手敲了敲,發現這竟然是用純金打造,“殷鈺,你這……”
“陛下可還喜歡嗎?這可是將臣的老婆本都砸進去了啊!”殷鈺眨眼看著楚帝,一臉的委屈。
楚帝不由覺得好笑,不解問道:“那你好端端的打這座金像做什麼?”
殷鈺咧嘴一笑,討好的說道:“再過兩月可就是陛下的五十大壽了,臣自是要精心的準備壽禮!
可是給陛下送禮最難了,雖說要投其所好,但是陛下什麼好東西沒有?
殷鈺只會賺錢,也只知道一些俗氣的東西,便想著雕一尊純金的雕像獻給陛下!”
“既是壽禮,為何此時便送了過來?”楚帝嘴角雖是掛著笑,可眼中的探查卻是一絲未少。
殷鈺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聲與楚帝說道:“這本是壽禮,可是最近臣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居然成了眾矢之的!
陛下您知道殷鈺的,殷鈺除了賺錢什麼都不會,殷鈺肚子裡沒有墨水,也不會帶兵打仗,就能幫陛下賺點錢,要是這個營生都沒有了,殷鈺以後幹什麼去啊?”
殷鈺沒有藏著掖著,反是實話實說,楚帝的臉色好了一些,笑問道:“你不是最喜歡偷懶耍滑了,不讓做事你反而不開心了?”
“要是不做事就有錢,臣當然願意啊!陛下不知道做生意的艱辛,臣之所以生意做得好,靠的也是錦陽侯府的面子不是?
若是殷鈺真的什麼都沒了,以後還不得被人生吞活剝了啊!”殷鈺不無委屈的說道,就差落些眼淚證明自己的可憐。
“胡說!你是侯爺,難道誰還敢欺負你不成?”楚帝笑罵道。
“臣可不敢胡說的!陛下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臣最近生意屢屢受挫,簡直都要讓人逼死了!”殷鈺誇張的抱怨道,偏生他長得美,根本不會讓人厭煩。
“朕可不信,哪個敢在你殷小侯爺的頭上動土啊?”楚帝明顯心情好了許多,與殷鈺說話也柔和了下來。
“還不是那個皇商劉家,最近簡直像瘋了一般!算了!不提他們了,陛下您可喜歡這個驚喜啊?”殷鈺眼巴巴的看著楚帝,一臉的期冀。
殷鈺只是隨口一提,楚帝卻是動了心思。
那皇商劉家的女兒以前是冷淩墨的妻子,後被錦安王府休棄,照理說應該失勢,但是敢與當朝侯爺為敵,那麼借的又是誰的勢?
楚帝看了一眼垂眸不語的冷淩衍,心中有了計較。
朝堂上在議論殷鈺的財權,外面便有人在針對殷鈺的生意,看來是想把殷鈺往死路裡逼!
楚帝是想自己掌握大權,可沒想過要徹底打壓殷鈺。
先不說錦陽侯府是太後的母族,單就論殷鈺這個晚輩,雖是胡鬧一些,但是性情灑脫寬厚,楚帝也很喜歡,就算收回了財權,也不會讓錦陽侯府門庭冷淡。
可是如今這些事分明是在有意針對殷鈺,至於是誰就無須言明瞭!
楚帝最近對冷淩衍和冷淩洵都十分不滿,他還身強力壯,自是不想看到兒子太過強盛。
太子最近動作頗大,看來他要好好提點一下了!
再看那金像異常的精緻,絕不是粗製亂造,顯然是早就準備的了,並非因為此事才討好他。
而且殷鈺還與他實話交代,沒有說那些好聽的話哄騙他,這讓楚帝更為滿意。
“你別光顧著討好朕,更要記得太後的生辰與朕可是一月的,太後那般疼你,你可不能沒有良心啊!”
眾人一聽,便知道楚帝是不打算收回財權了!
西寧侯狠狠的握著拳,沒想到殷鈺會途中來這一手,著實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