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卻是覺得商販是瞧不起自己,只莫不在意的說道:“南珠現在供不應求,更是受到那些貴婦小姐們追捧,哪裡會賠錢!
你放心,我雖然不及殷侯爺家底殷實,但也不會差了你的銀子,你盡管把東西送來就好!”
那商販一聽也就不再多勸,只點頭答應著,駕著車離開了。
劉金元有些擔心,開口問道:“父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若是真的賠了,咱們可就會大傷元氣啊!”
“放心吧,絕對不會賠的!這些南珠咱們在賣的的時候不可能壓低價格,這些好東西是給上流的婦人們用的,她們只在意東西夠不夠華麗,哪裡會在意銀錢!”
劉金元這般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遂不再勸。
那商販將南珠拉到殷鈺處時,殷鈺正在裡面與陸流君喝茶,那商販立刻點頭彎腰,將與劉家父子說的話全都複述了一遍。
殷鈺聞後一笑,誇贊道:“不錯,你做的很好,這是給你的辛苦費,收著吧!”
“小侯爺這是哪裡的話,小的最近賺的頗多,還不都是仰仗小侯爺的功勞!
而且劉掌櫃還承若將小人所有的南珠全收了,而且還都是高價,小的哪裡還能再要小侯爺的銀子!”商販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推辭著不肯收。
“一碼歸一碼,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殷鈺將一張銀票遞給了商販,嘴角凝著淺笑。
商販笑著接過,連連道謝,複又問道:“小侯爺,您這南珠可都是頂級貨色,您真的捨得賣?”
“既然有人出多幾倍的價錢,我為何不賣?”更何況他也是幫著別人賣,人家原主不喜歡,他有什麼辦法。
“是是!東西再好,也有個價錢的底線,能賣到這個價位,的確算是天價了,只怕劉掌櫃這次要不好過了!”商販不由得感慨道,一見殷侯爺這模樣就是還有後招,這商場和戰場一樣吃人不吐骨頭啊!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賺你的銀子就好!既然他擾亂市價,想斷別人的財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殷鈺一揮摺扇,桃花眼中寒光四溢。
商販連連點頭,他不過是有感而發,他賺自己的銀子就好,可管不了那麼多!
殷鈺揮手趕走了商販,一直靜默不語的陸流君冷冷一笑,開口道:“果然無商不奸,你還真是毒啊!”
這些日子殷鈺看起來大肆進貨,實則不過是做做樣子,白日裡送進來的貨,晚上再悄悄推出去,轉手翻倍賣給劉家,殷鈺倒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你這話說的可就冤枉我了,這主意可是我二嫂想的,再說你前兩日不也跟著忙的挺開心的嘛!”殷鈺輕搖摺扇,斜睨著陸流君。
其實陸流君才是那個最叛逆的人,看似端正朗朗,實則心裡最不屑種種規矩禁錮,否則怎麼會和他玩得開?
殷鈺開啟了箱子,裡面的南珠果然顆顆飽滿,殷鈺不由感嘆道:“二嫂的嫁妝果然都是好東西,不過看來二嫂好像更喜歡銀子!”
陸流君也不得不承認,雲曦的這招釜底抽薪做的果真漂亮,雖說聽起來略略陰損了一些,但是與劉家那種小人也的確用不著講什麼道義。
“你自己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畢竟太子出手,要的絕不僅僅是讓你在商場失利,他真想看的還是你徹底失了權力!”
陸流君一語中的,冷淩衍如此聰穎,怎麼會僅僅依靠劉家這等皇商之家。
冷淩衍在朝堂動手腳,想讓殷鈺失了楚國的礦脈,殷鈺本就是個閑散侯爺,若是再無財權,遲早會淡出金陵的權貴圈子。
另一邊他又用劉家來拖住殷鈺,意欲讓殷鈺財權兩失,以後便是一心跟著冷淩澈也不足為懼。
“這位太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算計別人,只要是他不喜歡的,就非要把人除掉!
可這世上他不喜歡的明顯要更多,難道人人都要坐以待斃嗎?”殷鈺挑唇一笑,皓齒紅唇,千嬌百媚。
陸流君看了一眼,淡淡道:“既是如此,我便看你如何做為了!”
殷鈺一笑,眼中有華光閃過,絕豔傾城,心裡竟是也隱隱期待起來。
……
最近這些時日,朝中整日都在商量該不該收回錦陽侯府手中的財權。
反對者言,錦陽侯府的財權是先帝時期便有的,若是此時更改,豈不是對先帝不敬?
亦有人說,今時不同往日,有些事自是需要變通,楚國礦脈還是應該全權握在君王手中,交由戶部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