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廳裡今日本就沒有多少人在,如今要抓人也有些力不從心。
梅長齡這頭正想著好在出口已被巨石所封,他們不知道機關,那頭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腳底一陣眩暈。
等到他站定身子,就看見大廳外秦鳴愣愣地看著他,秦鳴問:“還追嗎?”
“來不及了。”梅長齡面露懊惱,一甩衣袖,“帶人去看,若是他們不止救人,還要剿我梅龍教就派人來個令,我等必定寧死不從!”
“好。”秦鳴帶了幾個人轉身就走。
離開大廳時,駱青涯沒有理會秦鳴,秦鳴也沒有阻擋他的離去。前者是因為秦不明,後者卻是不知原因。
而駱青涯的計謀均因駱昭言而起,駱昭言那時告訴他的兩字便是葉遙的名字。
原來那日駱昭言已經覺察有人跟蹤自己,逼於自己被盯得緊,所以才在飯時託客棧的小二跑腿,將自己的書信送於葉遙。這丫頭竟然連自己的哥哥也算計進去,讓駱青涯給葉遙坐了掩護和引路人。
長長的隧道裡,駱青涯一劍劃開了綁在駱昭言手上的繩子,然後提氣走在最前面,“進來時秦鳴領著我,路我還是記得的,跟著我走。”
這出去的路不似來時,此番爭分奪秒,無人再去感嘆秦鳴的手筆。幾人一路狂奔,不出一會便見到了光亮。
早在不久前的那聲巨響,駱青涯就該猜到的。這厚厚的石門竟是被人硬生生用□□炸開,陽光透過洞口撒下,洞口站著一個年輕男子,此時他揹著光,看不清表情,只一把摺扇輕輕在他身前晃動。
駱昭言一見來人便激動的用足力氣飛撲進那人懷裡。
“阿遙。”
被稱為阿遙的男子見駱昭言撲上來,迅速收了摺扇,將少女攬進懷裡。
“委屈你了。”
“沒事,有我哥在呢。”少女笑道。
這阿遙便是駱昭言請的救兵葉遙。
葉遙就著這個動作,抬頭去看駱青涯,卻發現他身後還站了個人,“這位……”葉遙的話生生哽住,面前這人兇神惡煞的看著自己,一副要生吞活剝了自己的架勢。
駱青涯見葉遙看向白墨非,又一副呆愣的樣子,以為這家夥也和自己初見白墨非一般,被震驚了。
“這位是白墨非,此番也是被梅龍教擄來。”
“是嗎?那便隨我們一同離開吧。”葉遙愣愣地說。
“既然如此,便快些離開吧,我怕那梅龍教追來。”駱青涯對葉遙說。
葉遙對駱青涯一點頭,然後摟著駱昭言轉身,對身後統一服裝,面無表情的人說了一句,“走。”
只見他身後的十幾個人稍一欠身,自動騰出一條路,讓葉遙等人走在前面。駱青涯似乎早已習慣,頗為順手的對領頭的點頭,然後小跑幾步追上葉遙和駱昭言。
一行人裡,只有白墨非依舊堅持走在最後。
下山的路不算陡,走起來也算順利。只是剛走出不遠,就聽見身後撲通一聲。
駱青涯普一回頭,就看見白墨非以臉朝地的姿勢倒在地上。駱青涯心裡一驚,莫不是剛才打鬥受傷了?他迅速過去將白墨非翻身過來,然後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拍打。
“白少俠,白少俠。白墨非!”
白墨非雙眼緊閉,臉色泛白,眉頭皺在一起。
“幫我把他扶上來。”
駱青涯將白墨非的劍別在自己腰間,半蹲著,右膝點地,對旁邊的人說。
那人愣了一下,轉著眸子尋找葉遙,見葉遙點頭才過去將白墨非扶起放到駱青涯的背上。
現在已經接近午時,驕陽似火,蟲鳥低鳴。
秦鳴接了梅長齡的命令,領了人從大廳追出來,可一路上卻不緊不慢仿若散步,手下的人竊竊私語卻不敢出聲質問。
等到出口的時候,駱青涯等人早已離開。
秦鳴站在出口直直看著前方,石門被炸得粉碎,塵土鋪地,這裡甚至還能聞見□□味。
“你們兩個回去叫人重建石門,其他人留在這裡將碎石清理。”秦鳴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