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低估了花弋痕對自己的感情。
經過這麼一遭,姬行芷也沒心情逛了。
吳舫走之前讓已經驚得目瞪口呆的老闆娘算一下損失,弄壞了人家的布料,總是得賠的。
老闆娘愣愣的點了點頭,依舊有些回不過神來,誰能告訴她剛剛發生了什麼?皇上?花州戰神?兩個平時她連面都見不到的人物居然在她院子裡打架??簡直太不真實了!
宴會
聽吳舫跟老闆娘說賠償的事,若是平時,姬行芷一定會讓老闆娘去暗香樓找花弋痕要賠償,可現在,她連說句話的心情都沒有,情緒無比低落。
吳舫與入梅自然看出了姬行芷心情很不美好,一路上三人都安靜得反常。
後來的一段日子裡,姬行芷都乖乖的待在韶華宮中,依舊裝病朝也不去上,帝師也已經賦閑在家。
閑來無事叫人搜羅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書籍,一看就是一整天,或許是真的太無聊,亦或許是跟蕭墨衍學的,讀書已經漸漸成為姬行芷的習慣。
這天、雪州聖女來到驪州皇都,許太尉前去迎接,場面不比迎接花弋痕時小。
那可是雪州聖女啊,雖不比花州戰神、水州皇帝、玉州太子身份顯赫,但在雪州國,聖女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雖無職位封號,但卻堪比聖上。
況且、雪州聖女雖然以白紗蒙面,未示真容,但一身白色長裙氣質出塵,在雪州國一直有著第一美人之稱,一直美名在外。
四州國的人都到齊了,姬行芷的‘病’也‘恰巧’好了。
讓雪州聖女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姬行芷便下令在昭盛殿設宴款待,弄得水州皇帝與玉州太子都不禁戲言,還是聖女面子大。
驪州國治世十六年,三月二十五日,春。
三月二十五日當晚,驪州皇帝姬行芷設宴於昭盛殿,這也是洛白、姬如畫、姬溫水入宮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在宴會上拋頭露面。
金碧輝煌的昭盛殿上,姬行芷一身黃色華服端坐於高堂之上,頭戴金冕,一動不動的坐在帝位之上,垂於面前的冕旒亦紋絲不動。面前的鎏金玉案上放滿了美味佳餚,另有裝滿美酒的玉壺和玉杯。
吳舫站在姬行芷的左側,身著淡藍色的侍衛服,腰間繫著一塊象徵著侍衛身份的牌子,手裡握著一柄長劍,面無表情的守護著姬行芷。
入梅則站在姬行芷的右側,給姬行芷添茶倒酒。
另有太監謝經年站在一側,低垂著頭,隨時聽候姬行芷的差遣。
姬行芷靜坐於帝位之上,看似一動不動,實則眸光已經將整個昭盛殿都掃了一遍。
高堂右側首位坐的是水連澈,只見他身著深藍色錦袍,長發高束,相貌俊雅、眉目溫和,一舉一動都優雅到了極致,身上散發著一股柔和的氣息,令人覺得倍感親切。
這樣的水連澈看起來並不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像一位不理俗事的公子。
在水連澈旁邊還有一位相貌與水連澈有七分相似的公子,與水連澈相比,水連澈是優雅,而他則是溫柔得近乎悲傷。據吳舫所說,這個人就是水連澈的哥哥水連清,那個傳說中殺了親生母親的怪物。
他一直自顧自的喝著悶酒,水連澈與他說話他都不理會,彷彿有什麼煩心之事。
姬行芷遠遠看著水連清,雖然水連清與連清先生的相貌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可那獨屬於連清的氣質卻是別人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了的。
那種憂傷、悲天憫人,卻又有些冷漠的矛盾氣質。
罰酒
泠緋與姬如畫這二美坐在一起,自然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按理說,在這兩人的姿容下,沒有哪個女子有自信敢坐在她們身邊,那不是明擺著綠葉襯紅花嗎?
誰是綠葉,誰是紅花想必不必再做說明,反正沒有哪個女子會傻到這個地步。
偏偏、就有這麼一個傻的。
洛白。
洛白一身白色長裙,頭發隨意的挽起,一雙眸子靈動有神,肌膚白皙,雙頰因為偷喝了酒而微微泛紅,白白嫩嫩的可愛得不得了,就像只活潑好動的小兔子。
再看泠緋與姬如畫。
一個美得脫俗;一個美得精緻。洛白的可愛倒是顯得別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