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依次坐的是丞相子良,禦使大夫張林,以及大大小小依官位品級落座的官員和朝中官員的女兒。
姬行芷看著大殿上其樂融融的景象,率先舉起面前的酒杯,對著殿上眾人揚聲道:“歡迎諸位來到我驪州國,先前朕患病在床,沒有親自接見諸位,還望諸位海涵,朕在此自罰一杯。”
說完、姬行芷便一口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姬行芷才恍然發現,這n居然是烈酒!
大殿上萬籟俱寂,一向不喜這些個宴會的花弋痕首先打破了沉寂,眸光冷冷的掃向姬行芷,冷聲道:“一杯哪夠?”
此話一出,水連澈接過了話頭,打趣道:“不如便自罰三杯如何?”
姬行芷握杯的手微微一緊,開玩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烈酒啊!一杯下肚喉嚨都燒得慌,三杯、那她過後不醉才怪!
“好!朕就再喝兩杯。”姬行芷保持著皇帝威儀道。
其實就是好面子。
入梅心知姬行芷不勝酒力,倒酒的時候也沒有給姬行芷倒滿,只是倒了小半杯,姬行芷暗暗點頭,入梅這丫頭,她沒挑錯啊!
姬行芷拿起杯子正準備喝時,花弋痕突然又說話了。
“方才驪皇喝第一杯時並未說罰酒三杯,因此那杯不算在三杯之內。”花弋痕冷聲道。
姬行芷聞言,臉色微微一沉,不禁在心底暗暗咒罵花弋痕,這個家夥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呢?幹嘛故意刁難她!
姬行芷冷冷的瞪了花弋痕一眼,這些日子以來心裡對花弋痕與日俱增的內疚感全部在此時煙消雲散,仿若賭氣一般冷冷道:“三杯就三杯。”
說完,姬行芷便連續喝了三杯,三杯過後,姬行芷只覺得肚子熱乎乎的,燙得難受。
此時、姬行芷真是懊悔不已,吳舫提議將她喝的酒兌上水時,她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說什麼不能帶頭作弊,要做個身正影正的好皇帝,喝點酒沒什麼,在暗香樓她的酒量可是槓槓的。
要是知道喝的是烈酒,打死她也不說大話!
入梅見此,連忙給姬行芷倒了一杯清茶,又將一碟糕點移放在姬行芷的面前,讓姬行芷清一清喉嚨,改下嘴裡的酒味。
姬行芷暗暗感嘆,還是入梅體貼啊。
這時候,花弋痕突然舉杯站了起來,對姬行芷說道:“驪皇真是爽快,本王敬你一杯。”
和平共處五項原則
姬行芷聞言,臉色頓時一黑,心裡一萬只奔騰而過,縱然心中他大爺,面上依舊和顏悅色。
站起身,端起酒杯對花弋痕道:“勳王爺客氣了。”
喝完之後,姬行芷生怕花弋痕再借口敬酒,連忙開口道:“勳王爺請坐。”
花弋痕聞言,眉頭微微一蹙,也沒說什麼,徑自落座。
而底下早已有人暗中議論。
這勳王爺與皇上什麼仇什麼怨?任誰都看得出來勳王爺在為難皇上。
花弋痕落座後,依舊冷著一張俊臉。
蘇揚一臉好奇的把腦袋湊到花弋痕視線範圍之內,低聲詢問道:“王爺,你認識驪皇嗎?”
花弋痕想也沒想便回答:“不認識。”
蘇揚聞言,不禁微微偏頭,疑惑不解道:“那你為什麼為難他啊?”
花弋痕淡淡的掃了姬行芷一眼,仰頭喝了一杯酒,冷冷道:“看他不爽。”
若不是那日在布莊耽擱了時間,他也不會錯過雪兆。那天他從布莊離開,趕往金玉齋,卻被告知,雪兆早已離開……。
蘇揚聽了花弋痕這個理由,嘴角微微一抽,無語凝噎。
“勳王爺都敬了,吾等沒有不敬之理。驪皇,為了水州與驪州的和平,此杯當敬。”水連澈站起身來,身長玉立,面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姬行芷嘴角一抽,起身端起酒杯,說了一個字:“幹。”
幹通幹!真是揍人的心都有了!
水連澈敬完後,玉涯也來湊熱鬧敬姬行芷,不過好在,玉涯說了一句:“驪皇隨意。”
於是、姬行芷毫不客氣的隨意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