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被查封的院,不好推門而入,劉漾便帶著姬行芷躍入院內。
入院,映入眼簾的景色是相當的優雅,即使已經蒙塵,依舊掩飾不住往日的風采,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園中花兒競相開放,塵封已久的院裡發出的不是黴臭和刺鼻的異味,反而是撲鼻的花香。
散落在四處的書籍彷彿已經在地上生了根,周邊有翠綠青草冒出綠芽。
毀壞的木製傢俱上還長滿了嫩蘑菇,青苔布滿了石板,屋簷早已有燕的泥窩,可惜就像是這座院一樣,泥窩內的主人早已不見蹤影。
令人吐血的罪名
旁邊放著的大水缸幸運的沒有受到損傷,水缸內盛滿了水,裡面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在水裡歡快的遊動,時不時躍出水面。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物……無一不在詮釋著院的凋零和它曾經的盛況。
姬行芷四下打量著,掃視了一圈後,出於好奇的對身後的劉漾道:“劉漾、你可知這兒以前住的是何人”
劉漾也四下看了看,皺著眉頭想了想,須臾、皺起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屬下想起來了。十幾年前,蕭帝在位時,發生件事情曾引起一陣轟動,當年驪州皇都有個頗負盛名的商人,名喚蔣杏文,因其宅心仁厚,經常接濟窮人,而被百姓稱之為蔣善人。
蔣善人有一個貌美如花的獨生女,叫蔣念,據其畫功了得,被傳入宮中給各位娘娘畫像,蔣念因此碰見了蕭帝……。”
姬行芷一邊找那個孩,一邊聽劉漾話。
據劉漾所,再加上姬行芷的猜測,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蔣念年輕貌美,一向好色的蕭帝自然不會放過,將蔣念扣在了宮裡。
蔣善人知道後去找了當時的廷尉大人宋演,據送去了不少錢財,仍舊不見蔣念回家。後來不知出了何事,宋廷尉親自率兵查封了蔣府。
富貴的蔣府一夕之間被朝廷查封,加上蔣善人的口碑,自然引起不轟動,許多百姓也自發的替蔣善人喊冤,可終究於事無補。
再後來蔣念因為愧對蔣家而自盡身亡,蔣善人也隨之病逝……。
……
這個久遠的故事聽得姬行芷眉頭緊皺,低聲嘟囔道:“真是個昏君,難怪這麼輕易被坑貨老爹奪了皇位。”
話畢、姬行芷似想起什麼似的,忽的回眸看向劉漾道:“回宮後去廷尉府查一查這樁案,朝廷不可能毫無理由便查封蔣家。”
劉漾聞言頓了一頓,有些吞吞吐吐道:“呃……倒也不是…毫無理由……。”
姬行芷眉頭一挑,什麼事讓劉漾這般快言快語的人變得這般吞吞吐吐
“哦那是什麼理由”姬行芷詢問道。
劉漾猶豫了一會兒道:“據是因為蔣善人與水州國的人做生意,讓水州國的人把驪州國的錢賺了去,用驪州國的錢財來攻打驪州國,乃是通敵的大罪……。”
姬行芷嘴角一抽,險些暴走!
這算什麼罪名蕭韞那個昏君,真是活該被皇叔氣死!
姬行芷正想叫劉漾回去徹查,卻突然不知從哪兒沖出一個屁大點的孩,抱著棍沖劉漾揮去,口中還氣呼呼的喊道:“蔣伯伯是冤枉的!蔣伯伯才不是賣國賊!”
姬行芷瞥見似乎是那個偷錢的孩,連忙開口喊道:“不要傷他!”
劉漾聞言,抬起的手並沒有揮向那個孩,而是一把抓住了揮過來的木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注視著那個眼前的孩。
那是一個不過才九歲左右的孩,稚嫩的臉上髒兮兮的,簡而言之就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可那雙眼睛卻分外明亮,眸中盛滿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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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於尋常的劉漾
劉漾微眯著眸打量著那孩,揚聲道:“不但偷錢還打人,誰教你的”
孩怒視著劉漾,使勁的想把棍抽回來,可他還是個孩,他這點力氣對劉漾來完全就是蜉蝣撼樹,於是、幹脆松開了棍,雙手緊握成拳,瞪著劉漾道:“沒有人教我!”
“就你一個人你的同夥呢”劉漾四下張望,未見有其他人出現,遂詢問道。
姬行芷仔細觀察著周圍,剛剛那個孩似乎是從右邊沖過來的,而右邊有一個房間,房間看上去似乎還挺幹淨,與其它房間相比倒是幹淨不少,周圍的雜草也有被壓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