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她真不想去做,主要怕以後出宮玩被認出來麻煩。
於是、姬行芷靈機一動:“尋個與我體形相似的人替代吧。”
大公公與劉漾幾乎是同時瞪大了眼睛,還是直腸的劉漾連忙勸誡道:“皇上不可!冒充皇上可是淩遲處死的重罪!”
就連他與大公公也逃不了包庇的罪名。
姬行芷眉頭一挑,停下腳步,回身看著大公公與劉漾二人,故意拿捏著腔道道:“朕是皇上,是朕讓人冒充的,若要論罪,那朕豈不是罪魁禍首?”
大公公與劉漾一時語噻,只好隨了姬行芷的意,找了個孩代替姬行芷坐上了馬車,由大公公陪同倒也不怕出什麼意外。
而姬行芷便由劉漾護送回宮。
向來懶惰的姬行芷此次一改常態,選擇步行回宮,劉漾則默默的跟在身後,走在石板路上,陽光將兩人的影拉得很長很長。
西邊的太陽已經下山,或紫或紅的晚霞映著藍天白雲,彷彿將天劈成兩半,一半奼紫嫣紅;一半雲卷雲舒。
看著如此醉人的美景,姬行芷心裡前所未有的寧靜,恍惚之間憶起前世的事情。
她也曾與人看過如此美麗的晚霞,只是如今已是隔世。
堯堯、你還活著麼……。
如果活著,是否也在這片土地上?
偷錢包的小孩
姬行芷看著天邊的晚霞,佇足良久、不知是心裡難過,還是眼睛看得發酸的原因,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
劉漾一看姬行芷居然哭了,不禁臉色微變,以為是病未全好,於是、一臉擔憂的詢問道:“皇上可是哪裡不舒服?”
姬行芷搖了搖頭,並沒有話。
劉漾聞言,不禁疑惑:“那您怎麼哭了?”
此話一出,姬行芷微微一愣,緩緩伸手摸了摸臉頰,指尖果然觸碰到殘留在臉上的液體,手微微頓了頓,有些怔怔出神,有多少年沒有想起前世的事?沒有想起堯堯了?久到她以為自己都忘了,原來在某一個瞬間,還是會不經意的想起一些片段。
傷感完後的姬行芷回過神來,卻是一頭黑線,她什麼時候這麼感性了?要是被堯堯知道肯定會一臉冷漠的對她兩個字:“沒用。”
思及堯堯,姬行芷不禁扶額,怎麼辦、她既希望見到堯堯,又不希望見到……怕被扁。。。
“眼睛酸罷了。”姬行芷不甚在意的回了劉漾一句,轉身準備回宮。
可是、再轉過身的瞬間,原本準備打道回府的姬行芷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速度極快的身影,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偷了大人錢包的孩。
孩已經跑遠,被偷的老婆婆還不知情的看著孩遠去的身影,悠悠的嘆了口氣:“可憐的孩……。”
姬行芷見此不禁眉頭一皺:“劉漾、追上那孩,把錢還給那位老婆婆。”
劉漾聞言不禁猶豫:“屬下若是離開誰來保護您的安全?”
姬行芷一想,好像也是,原本只是覺得讓劉漾一個人去效率高,但劉漾一走她就沒人保護了,她的那點武功對付普通人還好,若是碰上高手就完犢了……。
“找人看著老婆婆,再帶我一起去吧。”姬行芷想了想道,對著劉漾伸出兩只胳膊。
劉漾微微頷首,彎腰抱起姬行芷道:“屬下得罪了。”
隨後抱著姬行芷,足尖輕點便離開了原地。
當姬行芷等人找到那孩,卻是在皇都最北邊的一座破敗不堪的院裡。
那院看著不,院大門上的獅銅像倒是十分講究,獅嘴緊咬著門環,面目卻並不猙獰。
門上的牌匾已經布滿了灰塵,蜘蛛已經不可避免的成為落魄的象徵。
獅銅像上面貼了兩張封條,封條上的字跡經過風吹雨打早已變得模糊不清,紙張已經透明,變得脆弱不堪,顯然已經年代久遠。
姬行芷上前仔細一看,依稀能夠看見“朝廷查封”和“廷尉府”幾個模糊的字,至於查封的時間早已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