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連許常德的面子都給找了回來。
他對吳璇頤更是滿意起來。
當然,事情都是兩面的,對吳璇頤越滿意,他就對舒瑤越自責,本想著靠著自己威望順利瞭解此事,沒想到秋盛譽竟是個油鹽不進的。
“舒瑤,你看看,當下咱們也只能這麼做了!”
許常德把提告憑證遞向舒瑤,秋盛譽卻張牙舞爪地竄了過來。
“什麼起訴,什麼立案,少嚇唬我!”他伸手要去抓憑證。
還是吳璇頤反應快,她一把推開秋盛譽,“看什麼看,作為被告,法院很快就會怕專人來給你送傳票,到時你有的是時間慢慢看!”
她替舒瑤接過提告憑證,直接塞到她手裡,隨後手又快速插進口袋,又掏出一個小本,也塞給了舒瑤。
舒瑤沒做任何猶豫,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所有東西都放進了口袋。
她比許常德都清楚吳璇頤給的是什麼。
“瑤瑤姑娘,咱們走吧,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多收集訴訟的證據!許伯伯,咱們走吧!”吳璇頤挽著舒瑤,還不忘招呼許常德。
既然秋盛譽毫無調解之心,許常德也不願在這浪費時間,他站起身來,他朝著方琦失望地長嘆了一口氣,然後頭也不會地徑直離開了秋家。
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許攸寧拿起了話筒,當聽出是吳璇頤打來的後,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長話短說,有話直說!”
吳璇頤拿著話筒,聽著這冰冷的語氣,心情瞬間落入谷底。
她收起在秋家刻意偽裝的俏皮,大口深呼吸幾次,才終於平複下來,“計劃有變,在溝通無果的前提下,許伯伯讓我幫舒瑤起訴了秋盛譽!所以那錢,我們要從長計議!”
“我父親讓你幫著去起訴的?”
許攸寧的聲音終於有了色彩,這讓吳璇頤壓抑的心情總算能放鬆片刻:“沒錯,是許伯伯!他給我提供了舒瑤全部的證件,讓我幫著去法院提交的申請!”
許攸寧卻不信是父親安排吳璇頤幫著舒瑤起訴的。
舒瑤是個謹慎的女子,能提供她全部證件是隻有她。
估計,在舒瑤決定找秋盛譽討要被他侵佔的家産時,已經確定只有起訴這條路才能行的通,至於,她為什麼會以自己父親的名義讓吳璇頤去辦這事,多半是看中父親跟吳璇頤的地位。
她一毫無背景可言的弱女子,怕是連法院的門都進不去。
“你有在聽嗎?”長時間得不到許攸寧的回應,吳璇頤有些著急。
“有!”許攸寧道。
“那這下,咱們那錢……”
“你嫂子不就在法庭工作嘛!”許攸寧提醒一句。
吳璇頤深吸一口氣,恍然明白該怎麼做了。
“靜候佳音!”許攸寧結束通話了電話。
離開秋家後,舒瑤先隨許常德回了許家,仔細研究了起訴需要的東西後,便回了家,許常德擔心秋盛譽會在半路下毒手,專門安排了兩個僕人送舒瑤回家。
舒瑤一回家,舒燕琬就迎了上來:“我的好女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她全然不顧刀白蓮跟豐振芬妯娌倆異樣的目光,直接把舒瑤拽回來屋,“你倒告訴我啊,為什麼要我以許家下人的身份給那個吳小姐送東西,我已經不再許家做女傭了,若是讓許老先生知道,那可怎麼辦?”
舒瑤嫣然一笑,“母親盡管放心,他不會知道的!”
“那你告訴我,你那盒子裡究竟放的什麼!”舒燕琬不放心。
見母親這麼好奇,舒瑤也不做隱瞞,把在秋家時,吳璇頤塞給她的東西從口袋裡全掏了出來。
舒燕琬把紙全部開啟,當即嚇得六神無主,“什麼,你去法院提告秋盛譽!”
舒瑤點點頭,見母親臉嚇得發白,為寬其心,補充道:“許老先生非常支援!”
這是許老先生支援的?舒燕琬不理解,依著許常德的威望,定能很容易就分割好遺産啊,怎還到法院提告了呢,她嘴巴長得老大,最後卻只蹦出兩個字:“真的?”
說完,再也不知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