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桃看到李紅杏那異樣的眼神,便知她腦子裡不幹淨,當即冷下臉來:“我何春桃一介庶民,凡事自己當家做主,沒有你口中所謂的主子!你要是想認誰做主子,便自己認去!少來攀扯我!”說完扭頭就進了屋。
李紅杏挑眉一笑,喲,生氣了,看來是戳中她的痛處了。這下她可更好奇她和那謝霽庭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好玩的故事了!主僕重逢,卻彼此裝作陌生人,真有意思!
第二天,李紅杏早早地就坐到門口準備看戲,果然,那謝霽庭當真又來了。不但自己來了,連那個謝鵬銳也一道來了。
兩日不見,那謝鵬銳臉上的腫傷消了許多,看著倒是俊了不少。不過,站在那謝霽庭邊上,便如螢火蟲遇上明月,瞬間便被襯得黯淡無光了。
有這樣一個耀眼的兄長,對那謝鵬銳而言,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謝霽庭今日之所以帶謝鵬銳一起過來,是為了防止今日劉老頭再來噴茶水。等到今日把本錢賺回來,他便另尋其他生計。
謝鵬銳本來嫌丟人不想過來的,但大哥發了話,他只能跟著一起過來。想著若是能賺些錢,買些好酒好肉回去吃,也不算虧。
何春桃看到他兄弟二人,便猜到了謝霽庭的想法,只是,他怕是低估了劉老頭。別看劉老頭歲數大頭發也白了,卻是個老小孩的性子,不讓他噴茶水,他也還有百十種法子來搗亂。
許是因為昨日謝霽庭在被劉老頭毀了信後免費幫人重新寫了家書,那人回軍營後幫他宣傳了下,今日一早,竟就有好幾位客人直奔他的攤位前來。
這一次,有謝鵬銳在旁邊守著,直到謝霽庭把信寫完,劉老頭也沒找到機會噴茶水。
不過,就在謝霽庭準備將寫好的信裝進信封時,劉老頭突然嘆了口氣道:“唉,你們幾個還真放心讓他幫你們寫家書啊?”
幾人已經知道劉老頭會故意搗亂,因而沒有理會他。
劉老頭只好繼續道:“你們可知他是因為什麼罪名流放到咱們這兒來的?”
幾人搖了搖頭。
“不知道吧,他可是犯了謀逆大罪!你們讓他幫忙寫家書,萬一他在信裡夾帶個什麼密令啊藏頭詩啊啥的,利用你們的家書來傳遞密信,一旦事發,那可是要殺頭的!”劉老頭故意恐嚇道。
幾人果然被嚇得扭頭就跑,生怕跟謀逆犯扯上什麼關系。
謝霽庭萬萬沒想到劉老頭為了不讓他做生意,連汙衊他私傳密信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之前他再怎麼挑剔搗亂都只是小事,但他汙衊他藏有謀逆之心,他必須辯駁清楚,不然訊息傳出去,他們兄妹三人,怕是都要丟掉性命。
“劉老先生,您說我利用家書私傳密信,可有任何證據?若沒有證據,便是空口汙衊!”謝霽庭冷聲質問道。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秘密通訊的密文?”劉老頭哼聲道。
“既如此,那便一起去見官,在公堂上分辨清楚!”謝霽庭面色冷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