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要,晚不要,偏這個時候要,呵呵,偷腥還說自己幹淨,你也是第一號吧?”司馬母親說。
“麗麗,你沒良心。我娶你的時候,你們孤兒寡母的,我看出你生怕我對莎莎不好,這些年我做得怎麼樣?你自己說?年輕的時候我忙事業,哪有精力生孩子,我沒要。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對不起,我現在想要了。就這麼簡單。說吧,你想要什麼做為補償?”繼父說。
“哼,誰稀罕你的臭錢?我的青春你能賠我嗎?我對你的一片心,你能還給我嗎?錯就錯在當年,若不是莎莎的爸爸出了意外,我上你門前討個說法,我怎麼能認識你這種人。”司馬母親說。
“做人得講道理。我要不是動了惻隱之心,你和女兒現在還不知道住在哪個小破房子裡過苦日子呢。”繼父說。
“呵呵,鼻子下面一張嘴,你當然說什麼是什麼了。還惻隱之心,還不是覺得我有幾分姿色,你就想入非非了,你禽獸。”司馬母親說。
“對,我禽獸,我畜牲。你還有什麼想罵的,都罵出來吧。站在你眼前這個禽獸,這個畜牲,幫你住進了好房子,幫你女兒進入了好學校,沒有功勞有苦勞,沒有苦勞還有疲勞吧?你都視而不見是吧?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啊你?”繼父說。
“你婚內出軌,我要去告你。什麼也不說了。”司馬的母親說。
“不用了,我明天可以讓律師過來,實在不行離婚吧。”繼父說。
“不行,我必須告你。”司馬母親說。
“告我無非就是賠償這方面多一些,你何苦,直接對我說吧,別費那個事了。”繼父說。
“馮奇山,你什麼時候開始嫌棄我的?你說實話。”司馬母親語氣突然弱了下來,有些哽咽。
“嫌棄,沒有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只是想要個自己的孩子。”繼父說。
“那女人就是你生孩子的工具,你的意思是這樣嗎?”司馬母親說。
“如果你還年輕,我肯定不能找外人生。你說是吧?”繼父說。
“呵呵,全都是藉口。你多少年不碰我了,你以為我腦子被門擠了?”司馬母親說。
“張麗麗,好吧,我什麼也不想再多說了。我只問你,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離開我?為什麼現在才發彪?行,我們……或者說我,或者說全天下的夫妻,走到最後還能有幾對濃情蜜意的嗎?不如你就成全我吧,我保證,沒有人會取代你。你看可以嗎?”繼父說。
“你當我是什麼?馮奇山。兩女侍一夫?做夢。”司馬母親說。
“哎……麗麗,咱們不聊了吧,我好累。不如你給你自己一段時間,好好想想這些事兒,想想我曾經的好。行嗎?”繼父說。
“不用想了。我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司馬母親說。
“那你什麼意見?真離婚?這麼多年了,別折騰了。你看我今天態度多好,還讓我怎麼樣?”繼父說。
“不要以為我捨不得你不敢離。”司馬母親說。
“我相信你捨得,我相信你敢離。但你不會離。因為你回不去了。承認吧,你真的回不去,如果我把財産都收回,你真的回不去。但我也不會這樣做。何必呢。我們真的不要聊了,彼此留點兒面子吧。我保證生活還會和以前一樣。”繼父說。
“不可能一樣了。我不會替你養孩子。我也不會愛你的孩子。你死了這條心吧。”司馬母親說。
“沒讓你養,我保證不會帶到這邊來。”繼父說。
“馮奇山,從今往後,你就這樣讓我守活寡嗎?”司馬母親說。
“說話真難聽。麗麗,把眼界放寬一點兒。每天會會朋友,吃吃飯不是挺好嗎?不過話說回來,我感謝你沒給我戴過綠帽子。”繼父說。
“哼,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呵呵。”司馬母親說。
“嗯,是。不過我當年勸過王海洋,如果我不勸,我真猜不到你們會不會發生什麼。我能忍,你怎麼就不能呢?”繼父說。
地下室門邊的司馬聽到繼父說了這句,險些摔到樓梯下。自己的母親和王海洋叔叔?怎麼可能?
“馮奇山,這就開始往我頭上扣屎盆了是吧?”司馬母親說。
“呵呵,麗麗呀,這麼多年夫妻,你看人的眼神,你的想法,我心知肚明。海洋也是個老實人,我怕他把持不住。那樣你就毀了一個家庭。好在我認識他的時間比認識你的時間長,行了,我也不想多說了。這回……咱聊到這裡可以打住了嗎?我無恥,你呢?守住了沒有?對,你守住了,在我的幹預下。所以說人吶,就是種動物。別鬧了,我上樓了。你就保佑我多活幾年,這樣咱一大家人都能有好日子過不是嗎?莎莎永遠是我女兒,不會因為我有了自己親生的孩子而改變。你說如果我沒有一個兒子,我這産業怎麼辦啊?你也為我著想一下行嗎?當年我怎麼為事業拼搏你也不是沒看見,女孩子總要嫁人,你當媽的也不想讓女兒打拼吧?嫁個好人就算了。好了,我真要上樓了,我熬不住了。你也休息吧。別生氣了,睡一覺就好了……”繼父講完,上樓了,司馬的母親沒攔。
當司馬的母親在沙發上昏昏睡去的時候,司馬悄悄走出了地下室,蜷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閉上了眼睛,五味雜陳。等她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條毯子。掙紮到天亮之後,母親和繼父一切正常。如果司馬不知道內情,那一大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場景就再正常不過了。
原本想要對這個大秘密開展一系列取證活動的她,內心鬥爭了一夜,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也沒有必要採取行動了。將來等待她的是狂風驟雨還是和風細雨呢?她也說不清。那一刻,她想到一個詞:麻木。
這家人過得多麻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