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此刻正躺在自己臥室門外的陽臺小床上,陽臺被改造成了一個可坐可臥的觀月臺。明明月亮今晚很皎潔,但她卻什麼也沒想。夜風襲來微涼,她扯過毯子蓋在了腿上。
電話響了,司馬恨這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放空。緩緩拿起手機,是廖小姍。
“喂,司馬,明天過我這兒來啊?我和白慕雲約好了,明天開始工作,你也來。”廖小姍說。
“我能幫你點兒什麼?”司馬問。
“就是過來熱鬧嘛,再說我和白慕雲也不熟,你知道我了,心直口快,愛得罪人,萬一……你得幫我圓場呢。別再把人家嚇到。哈哈。”廖小姍說。
“哦,那明天我看看吧。”司馬說。
“什麼看看啊,看什麼?你明天有事嗎?如果沒事兒就來唄。給個痛快話。”廖小姍果然心直口快。
“那好吧。幾點?”司馬問。
“早點唄,明天將會很忙,下次還不知道能哪天再約呢。對了,我問你,如果我請白慕雲連續幾天晚上來我這裡幫我,你認為……他會答應嗎?這個活實在是追得太緊。”廖小姍說。
“這個……我不確定呢。人家有老婆的,晚上總不回家……”司馬說。
“哎……這個活還不知道能不能拿下,我真的沒辦法現在給白慕雲說法。就算承諾了,也不知道給多少。”廖小姍說。
“你也別為難了。我覺得我師父不會在乎錢。不然明天看情況之後再說吧,實在不行我幫你說服他。”司馬說。
“太好了,親愛的,你真是給我吃了定心丸了,今天晚上終於能睡個好覺了。”廖小姍說。
“沒想到你這麼沒心沒肺的人還能因為這點兒小事擔心的睡不好,呵呵。”司馬笑了。
“我也是人吶……我也是女人吶……好了,我再給白慕雲打電話,你們明天一起來。我掛了啊。”不等司馬回應廖小姍就掛了電話。
司馬躺在陽臺上無心回到臥室,依舊呆呆的。
司馬的母親不知何時進得屋來。
“莎莎,你幹嘛呢?我剛敲門敲了好幾聲,以為你怎麼了,嚇我一跳。”司馬母親走進來坐到了司馬身邊。
“哦,打電話呢,沒聽見。”司馬說。
“哦,和誰啊?”司馬母親問。
“別問了,我還能做壞事不成,我累,不想說話。”司馬說。
“又怎麼了?怎麼天天能累成這樣?是不是單位工作不順心?不然真的象我說的,讓你爸給你調動一下吧。”司馬母親說。
“別瞎猜了,不是工作的事情。”司馬說。
“那……女兒,你不是談戀愛了吧?如果是,可一定要提早告訴我,我幫你參謀參謀。”司馬母親說。
“不用了,你不要操心我,我都已經成年了。”司馬說。
“什麼話,什麼成年,你還什麼都不懂。說說,那男孩是做什麼的?”司馬母親說。
“真市儈,上來第一句就問職業,呵呵。”司馬冷冷的說。
“笑話,門當戶對是白傳下來的老話嗎?媽媽當然希望你以後衣食無憂。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懂了。”司馬母親說。
“老套,呵。”司馬不屑一顧。
“行了,別鬧脾氣,快說說嘛。媽媽知道你脾氣常常陰晴不定的,但在這件事情上,媽必須討嫌的問,幫你把關。”司馬母親說。
“呵呵,真是奇了怪了,我在外面人緣這麼好,為什麼到了家裡就變成矯情的那個了?”司馬不大高興的樣子。
“你看,說來就來了吧,外人能有媽瞭解你嗎?”司馬母親也不知道怎麼把談話進行下去,說深了淺了都不是。
“那好,媽,我問問您吧。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找了一個結過婚的,您會怎麼樣?”司馬問。
“什麼?那我肯定不同意。莎莎你條件這麼好,別糟蹋自己。”司馬母親說。
“您什麼意思啊?您不也是二婚嗎?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嗎?”司馬除了不屑還有些氣憤。
“莎莎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找你繼父,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親爸活著,我怎麼可能……你也不是不知道。”司馬母親說。
“我知道這是命。但……總之我喜歡誰,不可能經過你們同意。”司馬說。
“後媽難做,你知不知道啊?你真是想氣死我啊?”司馬母親有些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