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雲還是不信,無奈搖首不準備同這些人一般見識,退讓道:“算了、算了,這馬不停蹄一路趕來,我先去洗個澡。”
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店夥計忍了忍,正要帶路的時候,一旁的共旻看不下去了,說:“你怎麼這事都不知道,還以為別人騙你?”
店夥計連連點頭,覺得共旻這人說了公道話。
逝雲往共旻那邊一看,問:“不是吧,你們這都是哪裡聽來的訊息?”
共旻十分費解地看著逝雲這個人:“四帥五將在盛軍大典第一輪後可是要去天端城領這一輪晉級信物的,這可是當時天後親自宣佈的喜事,待盛軍大典之後將擇日完婚。”共旻轉向禦璟問,“你可是打中宮出來的人,竟能不知道這事?”
旁邊正候著要帶路的店夥計本來等得不耐煩了,一聽共旻說禦璟是中宮出來的人眼色一亮。
“我在盛軍大典第一輪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出來找他了,信物早就帶在了身上,然後一直沒回去過。”禦璟覺得站在人櫃臺前太久了,朝前揚手道,“別在人大門口說個不停了。夥計麻煩帶個路。”
“不行,這事非得說清楚!”逝雲見共旻絕不像沒事說謊話的人竟有些急了,“這神族上下到底有幾個太子呀!”
掌櫃的一聽這話便十分忌憚,小聲提醒道:“客觀,您這話說的……不妥啊!”
共旻愈發覺得逝雲這人不對勁了,說:“你是不是傻,當然一個太子了!”
逝雲指著共旻問:“這事你是從狄旭那裡知道的還是從你爹那裡知道的?”
共旻如實相告:“我爹跟我說的。”
逝雲倒抽一口冷氣,由驚到怒:“難道這不是開玩笑?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禦璟見共旻一句話就讓逝雲徹底相信了此事,好奇地問共旻:“你爹是誰?”
共旻遮遮掩掩地笑道:“你跟我打完我再告訴你。”
“他爹就是西宮白虎府共天將軍!”逝雲可沒有心思遮掩些什麼,拋下一句話就氣急敗壞地往外沖去。
“你……”禦璟著實意外的看著共旻,共旻一看這露了餡,一臉埋怨地看著沖出店外的逝雲。
禦璟把沖到街上的逝雲一看,以他那腳程在這裡跟共旻多說一句話可能就追不上了,顧不上其他,連忙跟著追了出去問:“你去哪兒?”
共旻見禦璟離開,也緊跟而去,說:“早就說應該把他綁起來先分勝負了!”
“三位客官留步啊!”掌櫃的手裡拿著方才手下的銀錢追到了門口,“您這是住不住了?”
遙望長街,這三人早已策馬離去了,引得長街上一片喧嘩。
城內街道上的人比較多,逝雲怕沖撞到了行人,所以騎馬的速度沒敢太快,禦璟卻揚鞭打馬不消片刻就追上了他,說:“你現在要去哪兒!”
“退婚,必須退婚!”逝雲抽動韁繩,身下的馬兒跑得更快了些,路上行人紛紛避讓。
禦璟不得不極力勸阻道:“你冷靜點,這是你母後的懿旨,你去退婚有什麼用!”
“那我也要去把這話說清楚!這麼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母後在月墟洞見了我也不提這事!”逝雲越說越火大,“清緣現在都不理我了,萬一這事讓她知道了,我可怎麼收場!”說到這裡逝雲愈發不安,“照共旻的說法,封黎肯定是知道這事的,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清緣說。狄旭還在那邊,萬一讓瞬影知道了,我、我……”
逝雲這邊越說越惱,一掌拍在了馬背上,馬蹄跑得更快了,一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四散。
禦璟緊跟逝雲不放,一邊看路一邊說:“你就這麼過去,要將整個南宮朱雀府的顏面置於何處?”
逝雲強硬而果決地說:“那我也要去一趟朱雀府,給母後修書一封,借羽燔的信使加急送去!為了我也好,為了整個南宮朱雀府也罷,這事必須到此為止!”
禦璟與逝雲並駕齊驅,趁機伸手抓住了逝雲的韁繩,想要強行把馬匹拉停,說:“你忘了你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逝雲要回搶自己的韁繩,執意說道:“不耽誤,也就一會兒的功夫!”
禦璟則緊抓逝雲的韁繩不放說:“一會兒的功夫你處理不好這事!”
正當這兩人在馬背上相互拉扯韁繩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人憤然大喊一聲:“站住!”那還是一女子的聲音。
起先逝雲和禦璟並不知道這聲音是沖著他們來的,直到一條火繩從身後飛來,忽而轉彎繞在兩人馬頭前方要將他們一同縛住時,他們才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勒馬止步。
馬兒揚蹄急剎,見了那一條熊熊燃火的粗繩如靈蛇般纏來,便受了驚嚇不停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