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微側著身體,小腹弧度圓潤,四肢疲軟,嘴邊的枕巾上是一灘洇暈開的深色痕跡,陰翳描繪出輪廓,神色在昏金餘暉裡是頹散淫靡的迷濛痴態。
黛青的天際有幾抹融於水的淡灰和金黃,背光的黑影匍匐在楚斐然腿間,溺在斑斕裡起伏,水聲和吐息宛若海潮翻湧,一隻虎口緊扣著一條腿的膝窩,舌頭淺淺地在肉道裡小幅度震顫,靠近xue口的那圈粘膜敏感酸脹,宛若酸奶般酸腥的溫熱yin水不停地洩出來,楚斐然攥著床單,腳跟難耐地在床單上磨蹭。
“啊…啊哈…嗯…” 楚斐然飽滿的乳尖時而急促時而綿緩地起伏,隨著甜膩拔高的呻吟而挺腰張腿,咬著下唇將淫濕的肉花獻祭入虎口,充血的yin蒂在大敞的花瓣外輕顫,在抵上季言之滾燙硬挺的鼻樑後聳動起腰臀,指尖也避開流水的yin莖,在rou蒂根部輕柔地打轉。
季言之抽出舌頭,含住他嬌憨勃發的yin蒂,舌尖纏繞起他溫涼的指尖再挑開,楚斐然虛弱地挪開手,任粗糙的舌苔按上那又軟又硬的地方震動。
“哈———” 楚斐然躺在柔軟潮濕的被褥裡仰頭,兩條腿放蕩地朝兩側張大,讓他情不自禁地痴笑了起來,疲憊蒼白的笑顏是魅惑,另一隻手按緊了季言之的後腦勺,泛濫的yin水打濕了床單,鼻翼翕動著喃喃低語:“裡面好癢…言之。”
“寶貝最近都不叫哥哥了呢。” 季言之遺憾地嘆息,將並起的指腹插入持續收縮的濕軟xue口裡,指節熟門熟路地曲起,揉按起那片濕滑的軟肉。前後擺動的手指高速地拍打著最敏感的嫩肉,因速度太快而宛若震動,楚斐然發出斷續急促的喘息,徒勞地張著嘴,情態狼狽。
季言之鼓起的胯部磨著床單,輕咬起熟爛的yin蒂快速抖動。
楚斐然無措地抽泣了起來,胸腔劇烈收縮,微拱的腰肢痙攣,腳掌踩上了季言之的背脊後身體繃成了一道曼妙的弧線,季言之的唇被死壓在那朵潮噴中的陰花,可他漫開了潮紅的臉上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病態虔誠。
他的手指在噴水中的yin道抽插,剋制了粗蠻的力道卻還是讓稀薄的水飛濺開來,楚斐然在潮吹中射了精,yin莖疲軟地半掛在囊袋上,淚水自彌漫著濃霧般的眼睛裡滑落,身體斷續地抽搐。
他的高潮很長,兩分鐘後才癱到了床上,無神地看著季言之把他肌膚上殘留的精ye和yin水都卷進口裡,再輕吻他的陰唇,起身吮吸他的乳頭。季言之側著身體輕輕舔咬,舌尖勾弄著圓鼓的奶頭吮吸,而楚斐然的胳膊環著男人的頭,輕梳著他的發絲。
季言之那天知道後就帶他去做了産檢,然後立刻幫他辦了休學,先斬後奏,楚斐然雖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因他的不尊重而煩悶,但季言之面對他的的冷漠還是溫聲細語。
“明天帶你去散步,好不好?”
窗簾間漏射的細長光線暗淡,季言之額頭抵著楚斐然的後腦勺,將赤裸的青年禁錮在懷裡,“還是今晚?” 不想讓人看到你。
楚斐然像條快要冬眠的懶蛇,耳邊是季言之帶著笑意的低語,奶頭被吮吸得紅腫泛紫,乳暈因冷意而縮緊皺起,輕輕點頭的同時手指也抓上季言之輕撫著他腹部的手。
“那就今晚了。” 季言之彎彎的笑眼拂去了眉間淤積的陰翳,指尖撓了撓楚斐然的肚皮,繾綣閑適地在他脖頸處舔咬,糜爛濕紅的吻痕宛若朵朵罌粟花,再吻遍他的臉頰將他捂熱,“然然待會真的要多吃點啊。”
“哦。”
“你總吃那麼少我該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啊?你問肚子裡的祖宗啊。” 楚斐然半闔著眼睛,彷彿隨時快要睡著似的,但聞言還是不耐地反駁,聲音甜啞得像嬌嗔,“還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這樣了。”
“嗯,是我的錯。對不起。” 季言之吻了吻他的耳尖,柔聲道:“試著多吃點好不好?”
“你怎麼像對個小孩子似的…”
楚斐然咕噥道,在季言之懷裡打了個呵欠,無奈又隨意地擺了擺手,“我試試吧。“
季言之笑了,看著他心口不一的樣子又忍不住把人轉了過來,低頭吻住了那兩瓣濕紅的唇,楚斐然“唔”了一聲還是無奈地放鬆了下來,張口吮吸起了那條侵入口腔的舌頭,饜足地吞嚥他的唾液。
明明孕期重欲卻又容易疲憊,yin道又酸又脹的,擠壓間就難耐地分泌出濕滑的愛液,高潮沒幾次就昏昏欲睡,靠在季言之肩上喘氣,明明含著手指或舌頭的軟xue還在蠕動流水。
前三個月楚斐然身體虛弱,胎盤也不穩,根本無法做愛,楚斐然難受,但季言之更難受,只能在幫楚斐然紓解慾望後到浴室或趁他睡著時對著他自慰,射了後就把他抱進浴缸幫他洗澡,再哄他吃飯,陪他玩樂器,即便孕期情緒不穩定無理取鬧,季言之也還是遷就。
季言之雖再也沒有複發過,但楚斐然至今仍有愧於在季言之最難受,最痛苦的時候他毫不知情也不在他身邊。他們從來沒有詳細聊過季言之接受治療的那段期間,但在楚斐然某次因噩夢而驚醒時,他還是問起了他。
“其實那段期間的記憶是不清晰的,因為氯氮平作為藥效和副作用最強的抗精神類藥物,會導致大腦在不發病時基本上是昏沉的,無感的,發病時也是毫無意識的所以別擔心…” 他飄渺的聲音帶著笑意。
“只要你還在我身邊。”
那夜的暴雨突如其來,季言之低柔的輕喃像舒緩的春風,楚斐然無法考究真假,只是眷戀地依偎在他懷裡,閉著眼睛不敢想象如果他從來沒有發現過或者他從來沒有包容過,季言之的結局會是什麼樣?
季言之粗喘著放開了楚斐然的唇,拇指輕柔地摩挲他的唇角,“然然,先睡個午覺吧。我去洗個…”
“不行。” 楚斐然打斷了他,摟緊了他的脖子,抬起膝蓋輕抵上那腫脹碩大的胯部,“先抱我去洗澡。”
淋浴間水聲嘩啦,磨砂玻璃後的兩道身影綽綽,跪著的那人捧著微隆的肚子前後聳動,紅腫飽滿的唇瓣嘬著粗長的yin莖吞吐,手指揉捏碩大的囊袋,薄薄的臉皮因收縮而下凹,睫毛顫動,連呼吸都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