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即將到站,請小心列車與站臺之間的空隙…”
機械女音甜美但失真,人們摩肩接踵,步履不停,大清早的地鐵站早已像快要擠爆了的沙丁魚罐頭。
楚斐然站在人群中屬於鶴立雞群的那一拔,無線耳機的末端抵著線條流暢的下顎骨,身上的羽絨服寬大,肩線滑落,袖子蓋住了手背,只露出纖長的五指。
隧道漆黑的一頭出現了兩盞刺眼的車燈,楚斐然被刺得半眯起了眼睛,往前踏了幾步後轉開目光。
最近季言之又不知道發什麼瘋,自那次被操尿後季言之又把他搞得尿了幾次,yin莖she精了就射尿,女xue潮噴了就噴尿。他癱在季言之懷裡哭得上接不接下氣時,季言之就溫柔地再次操進去然後和他說不哭,吻他眼淚的同時蠻操他的g點,讓他再次哭著高潮了才罷休,而他在迷迷糊糊間還是喜歡往季言之的懷裡鑽,被他操累了還喜歡被他抱著睡。
楚斐然搓了搓指尖,想抽煙。
他很髒,就像他們說的,他就是一灘爛泥,妄想過正常人生活的垃圾,而季言之扭曲的愛戀恰好就是他洗脫罪名的偽證,自欺欺人的迷藥,而這段畸形的關系更是他們叫囂命運的籌碼,脫離世界的車票,季言之可以撕裂虛假的偽裝,而楚斐然也可以在季言之懷裡忘掉骯髒的世界。
“叮。”一陣悅耳的輕音樂響起,驚醒了他的胡思亂想,“此列車前往…”地鐵沿著月臺停下,自動門開啟後,楚斐然在人群的推搡下魚貫而入。他還是有些走神,一不小心就被撞了個踉蹌,然後他的肩膀被扶住了。楚斐然身子微微一僵,咬著口腔內壁,身後的人就著這個姿勢把他帶了進去。“小心點。” 那人的氣音掃過耳畔,楚斐然繃緊的肌肉不自覺放鬆,但他仍舊冷著一張臉,低聲道:“別碰我。”
今天早上季言之抱著他吃早餐,把楚斐然喂飽了自己沒吃幾口就再次神經質地抱著他,掰開他的腿去舔的yin蒂和尿道,小陰唇腫得不成人樣,yin莖不碰也能噴,現在女xue又澀又痛。
“嗯。” 耳後傳來季言之的聲音,溫溫柔柔的,不帶任何侵略性。
楚斐然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但還是轉回了頭,目視前方。季言之在床下對他的態度矛盾,有時候溫柔得像水,有時候陰鬱得像鬼。
楚斐然抿了下唇,在進入車廂後就和那人拉開了距離,兩人站在車廂的兩端,有時候會連車廂都不一樣,那是種無言的默契。
楚斐然偏頭,目光穿過人群,而季言之也像是和他有心電感應一般,轉頭和他對上了。少年高挑俊朗,眼睛含笑,但這讓楚斐然蹙起了眉———無論怎麼帶著笑,那眼睛裡頭的東西藏不住。
楚斐然和他隔著人群對視,衣服下的身體都是性愛的痕跡,紅痕和青紫隨著呼吸起伏,這些痕跡像是活的,無論是大腿兩側的掐痕,還是脖子、手臂的吻痕,都想要透過他的布料喘氣,而肩胛骨的指痕尤其清晰。他的乳暈腫脹,周圍都是咬痕,乳頭突兀地挺立———這是一具淫浪的身體。
季言之是始作俑者。
自那次開始,季言之就跟著他上下學,他們不是並肩,而是分開,畢竟在學校他們是“分道揚鑣”了的好兄弟,可楚斐然仍舊覺得不自在,他走在自己身後,像在監視。
車廂快速且穩當地行駛,人們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皆是一臉漠然。楚斐然收緊握著吊環的手,垂眼用舌頭頂了下腮幫子,移開了目光。
他問過季言之為什麼,那是一個沒有月光也沒有星空的夜晚,但發燙的身體像是燃燒的流星。他壓在他身上和他鼻尖相抵,溫熱幹燥的掌心捧著他的臉頰,淺吻著他的唇瓣,口齒吐出兩個詞,“陪你。” 簡短而有力的理由,卻比長篇大論的庸俗情話更加浪漫,“只要楚斐然在,季言之就在。” 他放開他的唇,笑得燦爛,淡色的唇上是半排整齊的牙齒,眼下是像蜜糖腰果一樣的臥蠶,“你不太愛我也沒關系,只要我愛你就好。”
“我會愛你很久很久,因為我從小就在愛你。” 因為時間太長太長,我對你的愛成了本能,他刻入了我的骨髓,浸入了我的血肉,把他剝離開來,我便再也不是我———我原本殘破不堪,卻因你有了完整體。
楚斐然看了他半響,偏開了目光,“繼續做吧。” 他張腿環上季言之的腰,並沒有表態。
室內又是春光。
楚斐然“嘖”了一聲,神經質地提高耳機裡的音量,撞擊著耳膜的是宣洩般的嘶吼,爆炸般的死亡金屬,這一切該像往常那樣麻痺他,但低沉親呢的聲音化作了腦內的低吟,宛若鬼魅般繚繞不散,滾燙的熱意也穿透面板,讓他的心跳加速,鼻息紊亂。
他加重了抓著吊環的力道,他感受到了季言之附骨之俎般的目光,他看不懂他。他有時候像個重欲的瘋子,有時候像個貪婪的變態,有時候像這世間所有看著喜歡的人的少年一樣,那副模樣像他對著外人的時候的樣子,
卻更真。
“啪!” 楚斐然稍微走神就被人撞了個踉蹌,肩膀在大力沖擊下的疼痛讓他在足以讓耳朵失聰的音量裡回過神來,五感在那一剎那迅速恢複。楚斐然緊抓著吊環,連忙扯下耳機,咬緊牙關,肩膀和耳朵在隱隱作痛。
“然…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