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公交車的最後一排。
夜間的流光溢彩掠過他們的臉,一個清雋俊秀,一個冷傲漂亮,皆是惹人注目的長相。公交車座位逼仄,他們的肩膀靠在一起,隨著慣力搖晃,兩人的手背也會輕輕地碰到一起。
楚斐然戴起帽兜,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耳朵掛著無線耳機,額頭抵著冰冷的玻璃窗。季言之看了他一眼,五指分開他的指縫,若無其事地和他十指相扣。
楚斐然沒有掙紮,也沒有回握,瓷白的臉像一張純白的畫紙,霓虹燈在他的臉上畫過一筆又一筆絢爛但庸俗的顏色,但他的眉眼仍舊清冷甚至說得上有些冷滯,濃黑纖長的睫毛像蝴蝶脆弱的羽翼。
公交車擠滿了人,有些吵,而窗外也是高樓和人潮。喧鬧、繁華、俗世、人,楚斐然的腦內跑出了這些詞,這突然讓他清晰地意識到———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做著不可理喻的愛。
他們日夜沉浸在那一場場畸形的性愛裡,而現在,他們在人群裡仍舊不知悔改,楚斐然的心裡突升起一股厭世的反叛情緒,他反握季言之的手,而季言之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收緊了力道。
他們在人滿為患的公交車裡牽手,不怕死地用交握的雙手挑釁他人,用離經叛道叫囂這世界的惡意,就算他們的心髒早已跳得瀕死,掌心早已浸滿汗水。
他們在人群裡暗渡陳倉卻沒被發現,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這裡,高中生幼稚的叛逆得到了滿足。讓他們有種操縱著這世界的快感。
——————這實際上是一場自殺式的毀滅,而季言之無形之中把他拉了進來。
楚斐然忍不住想,這世界會有和他們一樣的人嗎?坐在公交車最後一排,心底藏著的是齷蹉骯髒的心思,眼神間流淌的是性慾,大腿內側是幹涸了的精斑,yin莖掛著yin水,濕漉漉地藏匿在內褲裡,而yin水的主人也吃著那根ji巴射出的精ye,在自我厭惡中回味那令人快樂的高潮,甚至想把手指插進去。
公交車緩緩停下,他們和人群裡的每個人一樣,到站下車,像朋友一樣並肩,仍舊在女孩羞澀的目光下消失在人海裡,沒人露出驚詫、惡心、厭惡。
————你看,他們發現不了的,沒人知道。<101nove.an do hatever ant.
“碰———” 房門一關,兩人就抱在了一起,瘋狂地接吻,一句話也沒說。他們都說吻是給相愛的人的,唇齒廝磨的親呢不該是xing器磨蹭的前戲,那是種玷汙,可他們不做愛也會接吻,會深吻、也會淺吻,可他們是情侶嗎?
他們渴望彼此的肉體也是彼此的依戀,可他們從沒定義過彼此的關系,不是炮友也不是戀人,那他們是什麼呢?
楚斐然在季言之的吻裡解開他的褲頭,清瘦修長的指節隔著內褲揉弄他胯間半勃的xing器,季言之的鼻息變得紊亂,吻得更深。
室內一片黑暗,唯有自窗外偷來的燈光,視野裡所有的東西皆被糊上了一層毛邊,淺淺的喘息卻變得鮮明,“嗯…啊…哈…” 楚斐然陷在柔軟的被褥裡,兩條腿敞開,小腿抽搐,通紅的yin莖半勃,抖動著噴精,流淌過柱體滑落至那淫麗的女性xue口。
“嗯哼…哼…啊…”
他淺軟的呻吟帶著啞,五指慌亂地抓著床單,纖細的腰肢弓起,指節緊緊地抓著手中的布料,他腹部向下凹陷,利落的肌肉線條宛若刀痕。“爽嗎?” 季言之的食指挑逗著肥腫的yin蒂,指尖沾滿了晶亮的液體,他緩緩刮過大小陰唇間濕滑的縫隙,“很爽吧?”
他的中指插進吐著水的xue口裡,曲起指節,在11點至1點鐘方向掃刮他的g點,那片區域相比起細嫩濕滑的內壁有些凹凸不平,楚斐然仰起頭瞪大眼睛喘息,兩條腿像個墮落的蕩婦一樣張開,無聲地回答。
季言之眉梢帶上笑,他拉過楚斐然的腳踝,把他的小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赤裸著精瘦的上身,肩膀雖然寬闊但仍然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單薄。他手指不來回抽插,就堵在xue裡像玩弄yin蒂一樣用指尖來回蹭弄,偶爾會粗暴地刺幾下,“還記得上次你憋著尿我操你的時候嗎?”他俯身淺吻楚斐然的乳頭,舌尖舔著他的奶孔,抬眼問他,“那時候你爽得只想要我插在裡頭不要出來。”他說完就嗤笑了一聲,眼底是最陰暗的控制慾,眼神火熱又瘋狂,他在性愛上惡劣又卑鄙。
季言之張口吮吸楚斐然的乳頭,那兩對小奶頭乳暈鼓脹,像要噴奶,他手指按著充血的小陰唇,蹭開那兩瓣軟肉,抵著他的尿道口,插在yin道裡的手指也同時不停地刺弄他的g點,“啊———” 楚斐然的全身發熱,面板沁出薄汗,他抬高腰部,把女xue往他的手裡送,“嗯啊…嗯…” 他的眼神渙散,紅唇翕動,像上岸的魚,他抬手撫摸下腹部,那裡有股下墮感。
季言之平時賦予他的快感像他總是聽的搖滾樂,那是一場重金屬的狂歡,讓人酣暢淋漓,餘韻悠長,可現在他緩慢又冗長,爽是爽,可他不夠。空虛的xue口吃慣了大ji巴,腫脹的媚肉只能緊緊地絞著那兩根堅硬的骨節,恨不得有什麼粗的插進去摩擦發癢的粘膜,重重地撓那片敏感的區域。
楚斐然眉間的清冷化了,在床上他的疏離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他盤上季言之的腰,用腳根磨他的背,“重一點…”
季言之隨口“嗯”了一聲,突然又狠又快地掃過他yin道裡的敏感點,“對…啊…那裡…哈…” 洶湧的快感讓楚斐然忘了裡頭騷癢,可季言之卻在他快要高潮的時候放緩速度,手指在裡頭慢慢打轉,又緩又輕地擦過每一寸柔軟的內壁。
楚斐然小腿抽搐,像是有什麼要噴出來了,他思緒一片混亂,快感在體內積攢,尿意洶湧但洩出來的永遠是春水,他帶著哭腔求他,“你重一點…重一點…求你…”
“現在不爽嗎?你不是說爽的嗎?”季言之猛地刺了幾下,再像溜他似的放慢,突然加速搞得他到了高潮的臨界點又放慢,拇指按他的yin蒂,看他崩潰。
“不要…啊!啊!…別…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