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不到遲川言還有看人打飛機的嗜好,自然這也印證了我之前的判斷:他變態。
也不知道他洗手沒有,過來就甩了甩我的小兄弟,道:“來。”
“你也不陽痿啊,怎麼喜歡看人打飛機?”
“屁話多。”
他掰過下巴和我接吻。我喜歡和他親嘴兒,每次我都很陶醉,想必他也一樣。只是遲川言太愛亂摸了,邊摸還在喘息裡夾雜諸如“硬了沒”或者“想要了嗎”的下流語句,我在怎麼想要也沒那麼想要了。
我抗議了好幾次都沒效,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只能默默忍受他的言語霸淩。
“一股泡麵味兒。”遲川言從桌上摸來水杯,“漱口。”
“那別親。”趁他溜號我就跑了,鑽回被窩裡躺著。
遲川言前後腳跟進來躺我邊上,擺個臭臉,好像我真對不起他了。
我只好哄他:“別弄了,我真累,想睡嘛。”
我說完就拉燈拿後背對他,他安靜了一陣,還是貼上來,說:“那就先欠著吧。”
同床共枕那一次之後,遲川言就老厚著臉皮要跟我睡一個床。不讓他一塊就半夜摸上來,早上起床還要嫌我踹他了,得揉揉。我只能找藉口,他大概是喜歡看我這種徒勞無功的掙紮,總也玩不膩。
我那時候應該算口是心非了。現在想很容易理解,我喜歡男的,遲川言又剛好是個男的,長得也不難看,還老給我買芒果吃呢都不用我自己花錢——不多想都有點難。
“你這也沒事兒啊,”遲川言又玩這一招,我盯著他漫上來一點恥毛的下腹看,結實,有點性感,“你不要看我好欺負,我是讓著你呢。”
鼻尖都快貼上了,我真挺害臊。都是男人,誰不想要一點兒值得尖叫的肌肉呢?我這輩子大概是沒這種機會了,但摸兩下感受感受總是可以的吧。
他肯定會同意的。
“最後一次啊,我給你揉揉。”
摸著緊實且有彈性的腹部肌肉,遲川言那張表情變化極少的臉蛋都可愛起來了,這個就叫身材加分吧。
“你這咋練的,不是還天天要學習麼,怎麼還有空鍛煉?”我陶醉了,居然主動去摸遲川言的肌肉,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沒腦子——怪不得學習不好,這都互相聯絡著呢。
但遲川言居然也沒覺得我是變態也沒揍我,只能說明他比我還變態。
“……你摸夠沒。”
“馬上,”我盯上那兩塊胸肌,“你這裡是女人那種軟的還是硬的啊。”
“辛元,你可以下去了。”
我應該感覺到他這幾個字裡頭即將爆炸的情緒,但我還有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自信。
“別小氣,就摸一下。”怕他反悔,我張開爪子,快速地捏了好多好多下。
那個觸感……怎麼說呢,因為我也沒摸過女人的,但是感覺上應該是比女人的更緊實一些,但也沒想象的硬——
“辛元!”
他提溜小雞仔那麼把我提溜起來,胸上還殘留著我弄上去的兩片紅色的暈痕。他眼眶一圈的怒意和起伏的胸口總算讓我反應過來了——
我怎麼這麼流氓呀……但是他真好看——我怔怔地想。
遲川言箍住我的肩一齊摔回窄床上,肉貼著肉,剛剛揉搓過的胸肌正對著我的嘴唇。他沒說話,我也開不了口。
我不自然地吸了兩口氣,遲川言愈發劇烈的心跳打在我臉上。我張嘴有一點艱難,說的話也不過大腦了:“……你身上怎麼香香的。”
“你找事兒,”他的聲音微微顫著,摟得更緊了些,有些急切,“我得摸回來。”
“……摸唄!誰躲誰孫子。”
他摸我,我也摸他。他好像也不太會摸,就是瞎搓,搓地我好緊張,特別小聲地叫了,不是故意的。我也記不清他親沒親我了,反正我的嘴唇和牙齒都不老實,光喘氣了,最後在他很值得品嘗的胸肌上留了很大一個牙印。
“辛元,你才變態,”他的手指頭已經伸到我內褲裡,“摸我,還咬我。”
“你先不要臉。”
說不清的,我好高興,又覺到很羞恥。我給自己催眠是他力氣太大了我掙不開,打不過,才讓他捏過屁股,又捏了胸,什麼便宜都給他佔了!
如果不是他媽來敲門叫我們吃早飯,我不知道我倆會玩到哪一步。
遲川言比我先一步穿戴好自己,語調輕快:“趕緊起床,晚上……回來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