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去廁所,不斷想要抹去粉筆字,可是抹不掉。
回到教室裡面,她還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和其他人在恥笑我,我就這麼將她的書桌甩了下來。
然後,我就被叫到了辦公室,校長來了,他們打電話給了我媽,建議我媽帶我去醫院看看,要不要停學。
我媽急的第二天就回來了,來老師的辦公室對著老師連連道歉,頭都快埋到九十度了。那老師還要直接對著我媽說:“你們家這個女孩子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趕緊帶到醫院裡面去看看是什麼腦袋或者哪裡不對勁。”
他都說得這麼直白了,我媽還是一直低頭說:“好的好的,我一定儘快帶她去檢查。”
這讓我想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完結了我自己。
我媽還是尊重老師的想法帶我去了醫院,大大小小的心電圖腦電圖身體各項器官都看了,沒什麼其他症狀,一切正常。
醫生問我,有什麼反應,我說,就是感覺周邊一切都在幻聽,幻想,有人在我耳邊說話,但是實際上沒有。說了我也不記得了,很快就忘記了。
醫生彷彿瞭解了一般,叫我媽給我帶到其他科室,穿越樓層,到另外一個科室。
詳細地問了我的生活和習慣,然後就開了一瓶藥給我媽,叫她盯著我吃。
那個藥上面都是英文,沒有說明是什麼藥。
醫生當時把我媽單獨叫到裡面,然後門縫還掩著。
我聽見了醫生說的話,她還太小,這種病不能去刺激她,一定要順著她,只能慢慢去適應,不要告訴她,也不要讓她知道,要細心的守著她,知道了吧。我媽再次認真的點了點頭,聽從醫生的囑咐。
我開始按照醫生的叮囑按時服藥,希望能夠有所好轉,希望能夠有所改善我的人際關係。
但是每天我都活得渾渾噩噩,吃了藥就整天昏昏欲睡,什麼食慾都沒有,就依靠著那個藥生活。
過完了初二這學期,我直接和我媽說換個地方學習。
初三我讓我媽換了一所學校,那邊沒有人知道我家裡的情況,後來在服用了一年藥的情況下,我停藥了。
我媽認為我已經好了,至少不哭不鬧也沒有人在打電話給她告狀。表面上也正常了。
初三過去了,我仍然沒有很好的朋友,習慣了獨來獨往,好歹老師還是比較重視我,成績也漸漸的恢復到了原來的水平。
同學也只是認為我的性格使然,沒有人在問起我的情況,自然我自己也隱藏了起來。
自那以後,我其實時不時就會陷入到悲觀中。
那個世界我也時不時的會自己回去,但是我都能夠自己控制住,努力讓自己不再被人知曉,不再吃藥。
我的情況也從以前的重度幻聽、幻想變成了現在的輕度幻想。
後來我才知道,那叫做重度抑鬱。
在農村裡面,沒人幾個人知道這個詞語,也沒有人會給你關注,慶幸的是,我在自己清醒之後已經有所瞭解了。
更加慶幸的是,及時轉學拯救了我,初三考的不錯遠離了之前的同學。到高中以後,基本沒人再認識我,所以就可以安心學習,安心交朋友,遠離了這些人,生活也逐漸走上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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