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忍著等她回來。
所以住在我奶奶家裡,不管我奶奶每天明著諷刺我媽,還是不准我回家看電視。把有電視機的房子鎖上門說是怕浪費電,有空房間她要我和她一起睡以來,我都沒有反抗。
就這麼堅持了一個星期,我就獨自回我自己家裡住了。
除了吃飯的時間,我會過去一下,其他時間我都是獨自呆在自己家裡。
即使沒人,即使燈光黑了,沒有可以說話的聲音,我都寧願一個人呆在這裡。
更有趣的是,回來以後,我奶奶還會說將我照顧得很好,我媽相信了。
我媽在家裡修養了一年以後,她就將我託付給了我奶奶去外面打工了,直到我初三以後考上高中的那年暑假才回來。
在學校裡那一年家裡還辦了低保,我媽在辦公室裡面和老師說要申請低保助學金。被一個同學無意中聽到後,到處宣揚我媽得了不治之症。
後來每每到辦公室時,老師都會說:“姚白啊,你們家裡很困難啊,老師現在知道了,初三你就不要申請市裡的學校了,按照你們家這情況是讀不起的。”
每每聽到這句話以後,我都低下了頭,快速從她面前走過。
這將我的自尊心踐踏到了谷底。
學校裡面的同學聽到我家裡出了狀況,並沒有相對應的對我給予更多的溫暖,相反的就是都是開始疏遠我,就像我是瘟疫一樣,誰見我都不和我一起玩。
哪怕我最開始,自認為玩得最最好的朋友,都開始疏遠我,我周邊的同學她都開始一起和她們上下學,唯獨除了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或許他們認為我媽的病就是個不治之症,還會傳染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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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果然是最令人害怕的。
我成了這個班上最另類的同學,從那以後,我開始獨來獨往,家裡也剩下我爺爺奶奶,還有我一個人,我開始變得自閉,變得孤僻,不和任何人交流,只顧埋頭學習,在最敏感的青春期。
可怕的是,老師也因為窮開始看不起我,雖然是三好生,但是也不理睬我。
學習方面我開始變得不專心,只想著每天怎麼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學校,我開始整夜整夜失眠,抓著自己的頭經常撞牆。
看著家門口那個高山坡,經常會幻想著自己如果從那個上面掉下去會怎麼樣。
我開始想要以極端的方式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吸引別人的關注。
我會說女廁所裡面出現了一個人,想引起老師的注意,要老師多關心我。
我回去的路上會有人跟著我,會要求班上的女同學都和我一起走。
我會上著上著課說在書桌裡面看到了一隻猩猩般的毛手對著我伸手。
我開始獲得了老師和同學驚恐地關注。
我開始真正的出現幻聽,幻想和幻覺,總是覺得自己應該在做什麼,而實際上我什麼都沒做。
老師來檢視,發現根本就沒有我說的這一回事,一次兩次三次,於是我的信譽也開始漸漸在班級裡走下坡路,誰也不相信我了。
我的女同桌有一天在廁所裡面用白色的粉筆寫上,姚白神經病,五個大字。那個廁所是全年級共享的廁所,事情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