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遙臨三兩下將我掀翻,輕而易舉將暴怒的我壓制住,冷聲道,“師兄還不明白嗎,師尊修的是無情道,他此生都不可能與任何人結道侶。”
像是一道雷朝我劈來,劈得我眼前陣陣發黑,我低吼,“你胡說!”
是雲霽仙尊說要與我結為道侶,他不會騙我的。
我奮起反抗,可是無論我如何努力,我的經脈都毫無變化,曾經引以為傲的靈力蕩然無存,只剩下一片虛無。
宋遙臨看著我徒勞用功,將我狠狠摜在榻上,眼神裡有嘲諷與輕視,他道,“師兄,你還在做與雲霽仙尊結道侶美夢之時,我天天都在盼著這一日,等著師兄成為我的胯下之物,你想知道真相是嗎,先伺候好我,倘若我高興了,定一五一十告訴師兄。”
我咬牙,“你和師尊設局害我......”
宋遙臨但笑不語,他的笑容就像是一把嘲笑我的利刃,狠狠地紮進了我的眼裡。
雙修是假、結血契是假、結道侶亦是假,從頭到尾,雲霽仙尊和宋遙臨都在騙我,只我一人被他們耍得團團轉還沾沾自喜。
一想到我十八年的修為毀於一旦,我就恨不得將宋遙臨扒皮抽血,我重重扇了他一巴掌,翻身就要逃。
我不信雲霽仙尊會這樣對我,是他將命懸一線的我帶回重華山,是他親自教導我修道,我每喚他一聲師尊,都飽含我對他的敬仰,他怎麼能如此對我?
將我的修為盡廢,把我練成爐鼎,送給宋遙臨.....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已超乎我可承受的範圍,我定要找雲霽仙尊問個清楚。
可當我撲到門上,卻被雲霽仙尊設下的禁制攔住去路,宋遙臨甚至不用費心來抓我,我就無處可逃。
我不知道雲霽仙尊是否還在外,只能竭力喊道,“師尊,弟子不明白.....”
宋遙臨將我按在門上,握住我的兩掌,我被他困在大門與胸膛之間,他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下了狠勁,我疼得發抖,卻還是沖著瞧不見的外頭聲嘶力竭道,“師尊,師尊......”
無人應我。
宋遙臨的手環住我的腰,強迫我抬起臀,從後方慢慢地、強勢地頂了進來。
我反抗不得,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魚一般任由他宰殺。
我的臉磕在門上,隨著宋遙臨的動作而搖晃著,大門也劇烈晃動起來。
恍惚間,我似見到門外一片朦朧的白袍,那是雲霽仙尊潔白的衣角。
被宋遙臨拖回榻上時,我的手緊緊抓著門框不肯松開,可最終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大門離我越來越遠。
宋遙臨撕爛了我的衣物,將修為盡廢的我綁在了榻上,我瞧見他充血的眼底,陌生而又可怖。
我忽而想起多年前在藏書閣裡偶然見到的古書。
古書有載。
爐鼎者,汲天地靈氣而長,是為助長修為的最佳器具。
又記。
大能之士,可逆天改命,以天地為爐,以精元為餌,設七七四十九天陣法,化高階修士為爐鼎,綿延靈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我終是模糊明白,從來就沒有什麼雙修,只不過是陣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