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肢無法動彈躺在榻上,周身冷汗涔涔,鬢角的發絲黏糊糊地貼在脖頸和臉頰,眼睛憤恨地瞪著宋遙臨。
我腦子裡太過於淩亂,一時是雲霽仙尊絕塵的身姿,一時是宋遙臨那日複雜的眼神,可無論我如何費心去想,我都無法想透為何雲霽仙尊要這樣對我。
他竟然讓我和宋遙臨結血契.....只是想一想這個事實,我便氣得渾身發抖。
事已至此,脫身才是最緊要之事,我對著宋遙臨強行擠出一個笑,“師弟......”
宋遙臨嗯了聲,蒼白的臉色奇異地在逐漸變得紅潤,他伸手摸我濕漉漉的臉,語氣親暱,“師兄要說什麼?”
我恨不得將他的手斬下來,可如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不得不低頭,“你替我把禁制解了吧。”
等解開禁制,我定叫宋遙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倘若不是他與我結了血契,我二人同生同脈,他死後我亦會靈力大損,我大可直接將他殺之後快。
可歸根結底,我不可能為了宋遙臨損耗自身,如此,大不了往後將他囚禁起來,日日折磨,也算解了我的恨意。
宋遙臨黑瞳如墨,他將我扶起來,手探入我的衣襟,在我胸膛流連,我咬緊了牙,忍著他的褻玩,只是唇角的笑容越發僵硬,“師弟,等解了禁制,你想做什麼我都依你,”見他沉甸甸地望著我,我澀聲道,“我不能動,你玩起來也不盡興,對麼?”
宋遙臨輕輕笑了下,“師兄不怪遙臨擅自和你結血契?”
這蠢貨素來好哄,我想了想,一個念頭附上心口,“師弟這樣做,莫不是,喜歡我?”
宋遙臨不置可否,修長的指蹭過我的乳粒,不輕不重地刮弄著。
我羞憤難當,卻還得強忍怒意,接著道,“好師弟,好遙臨,你我既都結血契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然不會再拿你如何,你信我,就替我解了禁制吧。”
宋遙臨的手從我的衣襟裡收回,他靜靜地看了我幾瞬,就在我的笑容快堅持不住時,他問,“我當真能信師兄嗎?”
我忙不疊回,“我不騙你。”
宋遙臨卻還不上當,反而說,“我要知曉師兄的誠意,師兄若真心不怪我,將舌頭伸出來,讓遙臨嘗一嘗。”
“你!”我險些露相,話鋒一轉,“遙臨,我.....”
“師兄不願的話,那便別動了,我一樣可以做該做的事。”
他何時變得如此耍賴,我氣得胸膛起伏,可為瞭解開禁制,還是不得不與他虛與委蛇,不情不願地將舌頭吐了出來。
宋遙臨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深沉,他慢慢湊上來,伸舌在我舌尖舔了一口,黏糊糊的觸感,我下意識想將舌頭收回去,可宋遙臨卻含住了我的舌,吃進他嘴裡細細啜弄著,我被迫與他唇舌交纏,舌根被他吮得發麻發酸。
宋遙臨的吻與雲霽仙尊的不同,雲霽仙尊親我,大多數不會如此兇狠,而宋遙臨卻像要把我吃進肚子裡似的,整個人壓在我身上,又急又猛地吞吃我的唇舌,我想躲躲不了,只能被迫承受,一時之間耳側都是嘖嘖的親吻水聲。
他吃個沒完,大量的口涎渡到我嘴裡,我吐也吐不出去,只好咕嚕往下嚥,宋遙臨聽見我的吞嚥聲,越發急躁,重重地吮了下我的舌,又拿軟舌掃我的唇瓣,許久才結束這個過分冗長的吻。
我眼前微花,氣喘籲籲道,“禁制......”
話落,我四肢忽而一陣松動,宋遙臨果真上當信了我。
我心中大喜,悄然在指尖彙聚靈力,打算一招叫他再也爬不起來,最好打得他半身不遂,往後只能像條狗一般在地上爬.....
我兀自想著,可頃刻間我便察覺了異常,我體內空空如也,猶如凡人,哪裡還來得半點靈力,我又驚又慌,狠厲地看向宋遙臨,猛地撲上去抓住他的衣袍,顫聲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宋遙臨被我撞得往後倒了下,眼裡有失望,“師兄果然想殺我。”
“廢話少說,我.....”我兩手無法控制地顫抖,連話都說不全,“我的......”
宋遙臨清秀的五官近在咫尺,他紅潤的唇翕動,“爐鼎不需要修為。”
爐鼎?我腦袋轟的一聲,“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