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梔向徐大娘賠禮道歉道:“小孩子不懂事,我會好好管教她的。但是,這兩個孩子是為了什麼打起來的?”
她蹲下來摸了摸三蛋兒的頭,溫柔問他。
三蛋兒他別扭地後退,不敢直視青嵐。
青嵐理直氣壯道:“你活該!誰讓你要搶我的東西的!”
三蛋兒頓時來了精神:“不就是一塊玉佩嘛,我就想看看,你不給看就算了,怎麼還罵我呢!”
青嵐還嘴:“你要是不動手搶,我怎麼會打你!”
秦香梔聽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兩個孩子為了塊兒玉佩打起來了,三蛋兒動手搶不對,青嵐打人更不對。
不過,青嵐這打架的功夫,多半又是白庭舟教的,那就更不對了。
秦香梔叫琴思去廚房拿了盒點心,塞給三蛋兒,三蛋兒從沒見過這麼精緻的點心,當著青嵐的面便大吃起來,還沖她做著鬼臉。徐大娘一看孫子開心了,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青嵐卻朝兩人身影呸了好幾下,仍然很不高興。
秦香梔伸手道:“什麼樣的玉佩呀,值得你動手打人。拿來我瞧瞧?”
青嵐紅著臉,見四下沒人,從袖子裡摸出個小小玉佩來,伏在秦香梔耳邊道:“是庭舟哥哥給的。前些日子他要去邊疆,就給了我這個,叫我等他回來。”
果然如此。秦香梔看了看眼前的青嵐,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哭泣的小丫頭了。她恍惚想起初進國公府的時候,小小的青嵐縮成一團挽著她走在荒園裡,還嚇得摔了一跤的模樣。這麼些年熬過來,她竟已是一個性子剛烈、還會打架的大姑娘了。身量臉蛋都已長開,稚氣眉目間已透出幾分美豔,還夾帶著幾分英氣。
秦香梔沒有再責怪她,當晚和林世箜談論起了青嵐和白庭舟的問題。
林世箜掩去疲累姿態,也認真思索起來。
“這麼說來,這兩個孩子竟然互有心意啊。”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從前在邊境時候,庭舟就常常向我告假,原來是去看青嵐啊。”
秦香梔為他的遲鈍感到啞口無言:“這是很明顯的事啊,恐怕也只有你不知道了。”
林世箜眉頭一皺:“不行。”
秦香梔一驚:“什麼不行?兩個孩子兩情相悅,有什麼不行的?你可不能攔著,這事我做主!”
林世箜倏地抓住她手道:“我們要趕在他們前頭才行,不然多麼掉面子!”
秦香梔:“……那你還想怎樣?”
林世箜欺身將她壓在身下:“我們早已是夫妻了,可有些事情還沒做過呢。”
秦香梔急忙伸手推他:“等等,怎麼會扯到這個上面來,你這話題是不是跑得有點遠啊?”
林世箜今日稍微喝了點酒,此時頭暈暈的,找到秦香梔的唇就吻了下去,軟軟的唇帶著點茶水香,秦香梔很快被他吻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推在林世箜肩頭的手變得無力,為支撐癱軟的身子,只好掛上了他脖頸。偏偏林世箜又埋下頭去親吻她頸側和鎖骨,溫熱的酥麻感帶著林世箜撥出的熱氣攪得她頭暈目眩,兩隻手不知何時便平落在了枕側,想要去抓林世箜解她衣裳的手,卻被那隻可惡的大掌禁錮在了頭頂。
林世箜一手攔住她,一手摸索著扯了她衣裳,露出裡面水紅色的肚兜。他俯下去親吻著那絲滑的衣料,感覺到身下人也和他的身子一樣漸漸熱起來。手上柔軟的覆感終於使他徹底把持不住了。
秦香梔扭動著拒絕:“別,薛大夫說了,不能,不能……啊……”
林世箜帶著醉意的迷懵雙眼中只剩下她,一個可人的她,教他日夜肖想又怕傷著不敢亂動的她。
火一旦點上,就不好熄滅了。
“啊!”
懷中人的一聲痛呼使他突然清醒。秦香梔眼中的淚像顆星子般墜落,林世箜吻上去,停下來道歉:“對不起……”
說是道歉,不如說是聲隱忍的嘆息。
秦香梔咬唇,顫抖的手搭在他肩頭,搖了搖頭,掛著眼淚沖他笑了笑,輕輕叫了他的名字。
林世箜以更激烈的愛意回應著。
☆、懷孕
在通州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一年有餘,正是春風回暖的時候,饒是通州這片荒涼地兒,也開出了遍地生機勃勃的小花。
去年夏天,秦香梔在琴思幫忙下開了家小小的絲綢鋪子來補貼家用。這天晌午,兩人正在商議著,要不要將鋪子嶽掌櫃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