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將寶翎摁倒在地上,拿著廷杖啪啪地行刑。
“不要……啊……”寶翎屁股劇烈地疼痛,她緊咬著下唇,臉色慘白。
鮮血洇溼宮裙,流淌在地上,寶翎無法忍受,尖叫出聲,“皇祖母……母后……救救我……好……好痛……寶翎受不了了,快要不行了……啊……”
皇后心裡怨恨寶翎連累豫王,到底是肚子裡掉下來的肉,看著她悽慘的模樣,眼淚掉下來,想要為寶翎求情,太后視線掃來,皇后心裡一寒,不敢求情。
寶翎嗷叫道:“母后,救救我……我快被打死了……”
皇后別開臉去,不去看寶翎鮮血淋漓的模樣。
寶翎絕望地趴在地上忍受著棍棒,痛得筋骨抽搐,越叫越大一聲,彷彿這樣就能夠減輕痛苦。
眾人聽著寶翎淒厲地慘叫聲,頭皮發麻。看著寶翎痛得昏厥過去,又痛醒過來,屁股上一片血肉模糊,全都別開眼,又怕太后斥責,硬著頭皮看著三十杖打完,寶翎氣息奄奄趴在地上,彷彿隨時都能斷過氣去。
“今日請你們過來,便是好好看一看,違背宮規與命令。”太后眉眼透著凌厲,指著寶翎,“這就是下場!”
膽小的被寶翎的模樣,嚇得臉色發白,膽大地也見識到太后的手段,心裡有一把尺度,知道不能得罪太后。
太后看向高皇后,“皇后,你身為國母,統率六宮,一雙兒女卻都未教育好。寶翎說你掛念豫王,鳳體抱恙,你便好好休養生息,教誨寶翎與豫王。至於這六宮,就由文貴妃代為執掌。”
皇后臉色‘唰’地慘白,“母后……”
“寶翎傷好之後,搬進仁壽宮。她戾氣太重,陪哀家吃齋禮佛,修身養性。”太后留下這句話,月慈姑姑攙扶著離開。
皇后始終站得筆挺的身子,不由晃了晃,身後的紅姑姑攙扶住她,才沒有跌倒。
文貴妃‘咯咯’嬌笑道:“姐姐,你可得顧惜著身體。妹妹生性懶散慣了,不愛理事,你可要早點將身子養好,快些掌權,好讓妹妹輕鬆一些。”她‘哎呀’一聲,“我一個人只怕管不過來,不如請幾位宮妃一起幫忙。”然後當著皇后的面,欽點幾位宮妃。
皇后氣急攻心,兩眼一閉,昏厥過去。
文貴妃覺得無趣,皇后經不起刺激。
商枝看著感恩戴德的宮妃,眸光微微閃了閃,文貴妃是故意這般做。如果皇后在,一個貴妃掌管六宮,難免會惹人嫉恨,偏她請人協助,這樣一來她們倒是希望文貴妃長久掌權,這樣她們也能沾光。心裡暗自心驚文貴妃馭人的本事!
文貴妃打個哈欠,慵懶地說道:“戲唱完了,本宮乏了,雲姑姑送商姑娘出宮。”
商枝向文貴妃行禮,看著寶翎被抬走,地上留下一灘鮮紅的血跡,見識到如今是皇權至上的時代,心思凝重的離開。
站在宮門外,商枝望著巍峨的皇宮,覺得她太渺小。即便有蘇秦兩家加持,又算得了什麼?一個公主都是說罰就罰,皇后的權利說奪就奪,給她敲起警鐘,她們並非沒有權利,而是不得民心。
商枝眼中漸漸清明,一個有聲望,得民心的人,若是不犯錯,就算要問罪,也要再三思量,不會像對待皇后一般,毫無顧忌。
皇家顧惜顏面,同意顧忌民意。
商枝握緊拳頭,迫切的希望薛慎之能夠過了殿試,然後將水利與農業發展起來,當他的聲望與權力高漲到等同國師的地位,或許便無人敢隨便動他們。
商枝心裡也生出野心,決定將傷寒,霍亂的藥物,嚴格的把控在手心裡,再將天花與結核的藥物研製出來,推廣出去。她在藥在,她不在藥不在,關鍵時刻定能保命!
回到屋子裡,商枝便開始鑽研天花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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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是一種可以自愈的病,但若是產生併發症,在這個時代便是死路一條。
薛慎之心裡擔憂商枝,她從宮中回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藥房裡搗騰。
他卻也沒有多少時間擔憂,因為殿試到了。
殿試這一日,應試者從黎明就要入宮。
薛慎之早早的起來,從裡屋出來,就看見商枝已經在廚房裡忙碌,看著她眼底的疲憊之色,這幾日想必都沒有好好休息。
薛慎之從她手裡接過鍋鏟,“我來,你先休息。”
商枝避開他的手,笑著對薛慎之道:“你快去洗漱,就這一張蛋餅,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