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郡王目送著馬車駛離,他心中做出一個決定,待年節之後帶著嘉郡王妃離京散心,或許有一日她能解開心結。
他們一走,秦老夫人準備去見商枝,卻見蘇易風風火火趕回來。
“火燒屁股了?這般急躁,又事情發生?”秦老夫人看著蘇易滿臉嚴肅的模樣,心不由往下沉,“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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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妹妹被張涵嫣在宮門口刺殺,指甲、利器都有毒,如果不是妹妹警惕,人就回不來了。還被文氏倒打一耙,說妹妹對張涵嫣下毒手,好在有貴妃娘娘出面作證,在興寧侯府找到證據。”蘇易臉色很難看,眼底佈滿焦灼之色。他與秦景凌一起押送藥材去白嵩城,藥材全部落實在百姓手中,他匆匆趕回來,將白嵩城的情況說給商枝聽,哪裡知道聽到有人在傳今日發生的兇案。
秦老夫人心口繃緊,像被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胸口呼吸困難。胸口的痛楚一陣陣強烈,秦老夫人緊緊按著胸口,臉色蒼白,冒出冷汗,張開嘴喘不過氣來。
“老夫人!”
沉香看著秦老夫人搖搖晃晃往後倒去,驚叫一聲,手忙腳亂掏出藥瓶,顫抖的倒出兩顆藥丸,喂秦老夫人服用下去。
秦老夫人嘴唇發紺,服藥後,稍微緩解痛苦,深呼吸,牽動著心臟抽痛。
“你快請小姐去福壽居。”蘇易讓婢女及時去找商枝,他抱著秦老夫人疾步回福壽居。
商枝趕過來的時候,秦老夫人臉色側躺在床上,眼睛半闔著,臉色不正常的白,調節著自己的呼吸。聽到腳步聲,掀開聳拉的眼皮子,見到是商枝,她虛弱地笑一下,目光關切地看著商枝道:“你今兒個受委屈了。”
商枝頓時清楚秦老夫人為什麼發作,雖然每天都有吃藥,但是短短時間內,爆出蘇錦瑟不是秦家的孩子,秦玉霜和離小產,蘇越受傷還未脫離危險,秦老夫人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有乍然聽見她遇險,重重刺激下,正常人都受不住,更別提是多年心疾的老人。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不用多想,也不必自責。秦大叔安排錢峰跟在我身邊,我很不習慣,將他遣回去了。人哪能個面面俱到?”商枝一點都不怪秦家,她不能接受他們,自然不能夠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們的好。他們為她付出越多,她心裡會越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商枝這是與秦家撇清關係。
秦老夫人闔著眼,沒有再說話。
商枝檢查一番後,詢問道:“心口悶痛,還是絞痛?”
秦老夫人低聲說道:“有一點悶痛。”
悶痛是氣阻,商枝拿出銀針,針灸公孫、內關、天突……肝俞等穴位。
秦老夫人的心疾越來越嚴重,而心臟病唯一治療的方法是安裝支架與心臟搭橋術,這兩種東西就算想造也造不出來。
她只能研製藥物,給秦老夫人長期服用,放寬鬆心情,不能受任何的刺激。
秦老夫人睡了過去。
商枝給她蓋好被子,走出內室,便見蔣氏與柳氏守在外面。
“大夫人,二夫人,我有話與你們說。”商枝示意她們去花廳,未免吵醒秦老夫人,“老夫人的心疾發作頻繁,只能靠著藥物抑制,府中的事物,你們最好自己安排做主,讓她放寬心,不要操勞,安心靜養。”
蔣氏與柳氏面面相覷,秦府的庶務雖然長房與二房相互處理,真正大權卻是被秦老夫人拿捏在手中。商枝話中的意思,秦老夫人今後不用勞心費神,只管頤養天年。
秦老夫人願意嗎?
蔣氏無所謂,只要秦老夫人身體好,這府裡誰管著都成。
柳氏可不這麼想,秦老夫人一顆心在女兒、外孫女身上,誰知道哪一天她老糊塗,將秦家家產分給一個外姓?
如果把握在自己手裡,那才叫人放心。
“娘這些年就是太操勞,她身體抱恙,我們做媳婦的自然願意為她分擔,好讓她安心養好身子。”柳氏八面玲瓏道:“商姑娘,老夫人的身體就交給你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只管吩咐我們。”
商枝勾唇道:“我只是一個郎中,秦老夫人的心情還得你們親人寬解。”
她記起聽見柳氏與秦景驍的談話,心中暗自有思量,柳氏不是個老實的主,一旦她得權,不必看秦老夫人的臉色過日子,只怕不會是個孝順,孝敬長輩的人。
蔣氏對掌家一事興態度平和,並不重權欲。
商枝打算給秦老夫人提個醒,柳氏並不是可靠的人。若是將權放給蔣氏,便能讓蔣氏牽制住柳氏。
商枝輕嘆一聲,再和睦的一家子,背地裡各懷心思。秦老夫人大約早已看透柳氏的性子,適才並沒有完全放權給蔣氏,她就是想要一碗水端平,若是稍稍傾斜哪一方,柳氏都會鬧騰得家宅不寧。
柳氏氣噎,覺得這死丫頭心眼也多!
“這是當然,只是我們不是郎中,對老夫人的病體不是特別瞭解,就怕越幫越亂。如果商姑娘能在身邊,那便不一樣。”柳氏眸光閃縮,笑臉盈盈道:“秦家有一處別莊,冬暖夏涼,風景宜人,最適合養病。若是商姑娘答應,便將老夫人遷到別莊養病,等身子好起來,我們再接回府。”
秦老夫人在將軍府積威甚深,柳氏對她十分懼怕。如果將秦老夫人送走,又能將商枝給支開,兩全其美。反正秦老夫人手裡的東西都交出來,也不怕商枝哄騙走,這秦家就是她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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