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巴掌朝商枝臉色搧去,商枝抬手用鐮刀敲擊他手肘內的麻穴,阿金手一抽,力道瞬間卸掉。目光狠厲,出其不意,左手大掌緊緊掐著她的脖子。
商枝冷著臉,呼吸不暢,她咬著牙,“蠢貨,你們被他利用而不自知,死不足惜!”鐮刀一閃,尖利的彎鉤劃破他的手腕,鮮血瞬間飛濺而起。她手腕一轉,用力一勾,挑斷他的手筋。
“啊——”
阿金握住自己抽搐的左手,痛苦地慘叫一聲。
“老大——”
小跟班被他手腕洶湧而出的鮮血嚇傻了,衝上去捂傷口,看著商枝的目光帶著忌憚。
商枝一手抹去臉上的血漬,冷聲道:“我和他曾經是未婚妻,早已解除婚約,昨天他才被我廢掉命根子,斷子絕孫。這個時候告訴你們,我是他未婚妻,問我要銀子,有兩點。一,利用你們除掉我,給他報仇。二,你們給我解決掉,他不用還債!”
阿金覺得褲襠涼颼颼的,神色猙獰,怒吼小跟班,“你他媽是問誰打聽?那人確定說他們是未婚夫妻?”
小跟班連忙把吳氏的原話說出來,“她說‘老黃曆的事情,你有啥好問的’。”
商枝勾唇道:“可不是老黃曆。”
“蠢貨!”阿金抬腳踹倒小跟班。
薛慎之聽到後院的動靜,手裡拿著鐵鍬,帶著一群人過來。
阿金手筋斷掉,心裡痛恨商枝,雖然有心報仇,寡不敵眾,他們人少勢薄,咬緊腮幫子,“走!”
幾個人跑上藥山,阿金回頭就看見一個書生打扮,拿著鐵鍬的男人,掏出帕子給商枝擦臉上的血。
操!
“上當了!”阿金狠狠啐一口,蠢殺材果然是騙他們!
阿金心裡徹底相信商枝的話,賀平章臉上的傷說不定就是這臭娘們揍的!
他目光陰鷙,冷笑幾聲,“利用老子給他報仇,害得老子廢一隻手,想置身事外?呸!這筆賬沒完!”
“老大,這娘們廢你一隻手,咋討回來?”小跟班等著阿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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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蛋!給老子廢了賀平章那蠢材!”阿金目光陰冷地瞥商枝一眼,這娘們眼睛不眨一下的見血,下手又狠又毒辣,可見沒少幹這些事!這麼個硬茬子,栽她手裡算他倒黴!
這一次,的確是活該!
一行人,立即去往賀家找賀平章。
賀平章早在看見商枝挑斷阿金手筋的時候,嚇得屁滾尿流,逃命去了。
商枝冷眼看著他們離開,這些地痞流氓,在她手裡吃大虧,一定會從賀平章那裡找補回來!
她接過薛慎之手裡的帕子,擦了擦阿金碰觸過的脖子,看著身上濺的血,厭惡地皺了皺眉。
“你去梳洗,擺宴的事情不急。”薛慎之看著她發白的臉色,心知是嚇到她了。
商枝點了點頭,她放下鐮刀,這才發現整條手臂用力過度隱隱發抖,她才知道自己在害怕。雖然做過無數臺手術,但是第一次在手術之外把一個人的手筋挑斷,她到底是有些虛。為了不露怯,她繃緊拿著鐮刀的手,現在放鬆下來,倒是有點軟。
只是有時候,你不狠,吃虧遭罪的永遠是自己。
必要的時候,需要狠手段!
剛才那一手,的確震住了阿金一行人,不敢再輕易找她麻煩。
商枝望著水盆裡倒映出沾滿血跡的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
薛家。
許氏滿臉鬱色,不知道第幾次跑周家,那邊一直不鬆口,啥時候將周蔓嫁過來!
鄉試結束好些天,又拿良辰吉日沒挑選好做藉口。
心裡憋著一團火氣,心想等周蔓嫁過來,再狠狠磋磨她一頓!
許氏砰、砰、砰地用力剁著豬食發洩火氣。
這時,賀良廣上門,他站在院門口,看著滿臉不爽快的許氏,隨便找個話題問道:“薛老頭今日也不肯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