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嬸往外瞅一眼,薛慎之已經在外面招待男客,女客基本上進進出出幫忙幹活,她沒看見許氏的影子,忍不住說道:“慎之高中,許氏沒來鬧?”
“薛慎之被她趕出家門,除了生恩,沒有養恩,她拿捏著這生育的恩情,像吸血蟲似的恨不得吸乾他。如今中舉,咋可能不鬧?眼下是為著薛寧安的親事,騰不出空閒,你就等著吧,遲早會來鬧騰。”商枝早就摸清楚許氏的脾性,死皮賴臉、極端自私、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惡婦!
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滾刀肉。
這樣的人,要麼不出手,要麼就狠狠治住她!
至於怎麼治,商枝心裡有了主意。
劉大嬸嘆息,“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鬧到衙門,也奈何不得她。”
商枝勾了勾唇,只要怕死,就有辦法對付。
鍋裡飯悶熟了,茶花拿著木桶放在灶邊,拿鍋鏟把米飯裝木桶裡,蓋上一塊布,再又將木蓋蓋住。
她洗乾淨鍋子,開始炒菜。
商枝見了,繞到裡面的一口大鍋,揭開木蓋,白色霧氣騰騰,伴隨著肉香撲鼻,裡面燉的是豬肘子,她突然想起豬肘子里加紫蘇,味道特別香。
“茶花,你注意火候,我去後院裡摘一些紫蘇葉。”商枝叮囑茶花,拿著鐮刀去後院,那裡長了一叢野生紫蘇,她割一茬進來當佐料。
後院裡,幾個人鬼鬼祟祟,從藥山上下來,蹲在圍牆上,朝屋裡探頭探腦。
突然,看見商枝從屋子裡走出來,阿金拽著賀平章的衣襟,指著她問,“這娘們是你未婚妻?”說話間,看賀平章一眼,又看商枝好幾眼,難以相信,長得漂亮,又有銀子的女人,居然看中弱雞的窮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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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平章的臉被商枝打腫了,隔半天,青紫更深,一眼望去更瘮人。
他看著商枝的剎那,雙手握緊拳頭,剋制不住心裡的仇恨。他對付不了商枝,便利用這些惡棍幫他報復!
賀平章低著頭,小心翼翼賠著好,“大金哥,她就是我的未婚妻,這青磚瓦房是她造的,村裡藥山全都是她的。只是一百多兩銀子,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
阿金冷笑幾聲,“她拿得出銀子,樂意替你還賭債麼?”
賀平章笑道:“我是不是撒謊,你大可去問問,村裡人都知道她是上趕著做我未婚妻。”
阿金聽到‘上趕著’幾個字,忍不住看著他腫成豬頭的臉,心想他怕不是對這幾個字有誤解哦?
想了想,招一個小跟班去問。
說來也巧,小跟班從山上下來,就看見站在院外的吳氏,她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蹭飯吃。
“大嬸,問你一個事,商枝是賀平章那小子的未婚妻?”
一聽商枝這兩字,吳氏滿肚子火氣,如果不是和她有過節,這席面薛慎之至於不請她?白白讓她錯失巴結舉人老爺的機會!
“這都是老黃曆的事情,你有啥好問的!”吳氏翻個白眼,懶得搭理人。
老黃曆的意思是商枝早就是賀平章那小子的未婚妻?
小跟班得到答案,飛快地跑過去,告訴阿金,“金哥,問了,是未婚夫妻!”
“行啊,你小子豔福不淺!”阿金遞個眼色給幾個跟班,丟開賀平章,從圍牆上跳下來,把商枝圍住,“小娘子,你未婚夫欠我們賭坊一百六十兩銀子,他還不起,交代哥幾個找你要銀子。”
商枝看著幾個流氓地痞,顯然是上來找茬。握緊鐮刀,她抿唇問,“誰?”
“賀平章。”阿金一臉橫肉,小眼一斜,透著狠勁,“咋?不認識你相好的?”
“不認識!”
阿金小眼一眯,聚著兇光,懶得再廢話,皮笑肉不笑道:“臭娘們,你不還銀子,老子剁掉他的手!”
商枝冷笑道:“冤有頭,債有主,誰欠的銀子,你找誰要去!”
“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阿金確認商枝是賀平章的未婚妻,造的起青磚瓦房,不像沒錢的人,就算使手段,也要把銀子要到手,威脅道:“賀平章把你抵給我們,你是她未婚妻,替他還債天經地義。你拿不出銀子沒關係,長得青蔥水靈,抓你賣到窯子裡抵銀子!”
阿金看著商枝細皮嫩肉,豐胸細腰,心裡發癢,粗糙的手指摸向商枝的下巴,起了邪念,“你讓哥幾個爽一爽,去個尾數,咋樣?”
啪——
商枝一耳光狠狠抽在阿金的臉上,用盡全身力氣,阿金嘴裡嚐到血腥味,不用想也知道,嘴角被打破了!
“滾出去!”
阿金臉上的橫肉一顫,呸一聲,吐出一口血沫,他摸著臉上被她指甲刮出的傷痕,舔著破嘴角,眼底帶著無法掩蓋的憤怒:“臭娘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