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連勳一驚,想奪過小刀可惜她快一步藏到身下,兩人互瞪半晌都不肯退讓,最後他落敗,無奈的說:“你怎麼這麼傻呢?”
她堅定道:“我只為你一個人傻。”
說完眼角滑下兩行清淚,嘴兒卻倔強的抿著,宥連勳見狀心底一片柔軟,俯首疼惜的吻去她的淚痕,“如景,我愛你。”
“我也是。”不管還能跟他在一起多久,於她就是一生一世。
宥連勳腳步倉惶的行走在荒蠻的山野,第一次感覺時間緊迫,無比害怕自己慢了趕不回去了,霧如景會出什麼意外,心繃得緊緊的,幾乎喘不過氣。
如景,你要等著我,一定得等著我!
慌亂間腳下踩到松動的石塊,身子一歪人呼啦連翻帶滾墜落山坡,他張開嘴想喊又不能發出聲音,只好閉上眼睛任由尖利的岩石劃破衣衫,割破皮肉,鮮血淋漓,待終於止住勢子,他已痛得手腳麻木,掙紮著掀開眼皮,入眼的竟是一柄亮晃晃的寶劍。
一個聽起來相當陌生的聲音冷冷的問道:“宥連勳?”
宥連勳抬眼看向寶劍的主人,居然是一位身材窈窕的美麗女子,他不禁發問:“你是誰?”
這一問無疑等於變相承認了他的身份,詠葭震腕抖了抖寶劍,“霧如景呢?”
“先告訴我你是誰!”宥連勳很硬氣,盡管此刻他渾身是傷,狼狽至極。
詠葭瞥了他一眼,“蒼岌,詠葭。”
“你是蒼岌人?”宥連勳愣住,“蒼岌人怎會這時候來獨島?”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霧如景人呢?”詠葭向來吝嗇替人答疑解惑,且從不吃虧。
宥連勳同樣不願吃虧,平白無故冒出個蒼岌人,實在令人費解,接著問道:“你聽命於大哥還是凱維將軍?”
詠葭將劍尖逼近幾分,直抵到他咽喉處,“再問一遍,霧如景在哪兒?”
宥連勳垂眸看看冰涼銳利的劍,不疾不徐道:“你若殺了我,那麼永遠無法找到如景,你可想清楚了。”
原來他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很懂因地制宜一下拿捏住要害以達到自己的目的,詠葭收了劍,盤起手臂沉默的看著他,宥連勳沒想到她那麼幹脆的放棄了威脅,或者她想出其他逼供的高招了?
一眼識穿他心中想法,詠葭表情淡淡,言簡意賅:“你已是俎上肉。”
現在只需發個訊號,大隊人馬立時過來擒下他,根本用不著她費丁點力氣。
宥連勳自然同意她的話,瞧她一身勁裝打扮,肩頭挎著弓箭,腰間掛著寶劍,明明是個武藝高強的練家子,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儼然大材小用了,於是失笑一聲,咬牙站起身子,手臂上的傷口被扯到,鮮血霎時溢位滴落,他吐口氣,“誰派你來的並不重要了,走到這步境地再也沒了逃出生天的妄想,直接殺了我,回去領賞吧。”
他竟以為她是“賞金獵人”,這下輪到詠葭失笑,“我可不負責你的生死,那是你們澤彼的事兒。”
聽她說話的氣勢不一般,宥連勳起了好奇心,“既是澤彼的事兒,你一個蒼岌人何以攪合進來?”
詠葭忍不住說:“你的問題真多。”跟初遇宥連策時一樣問個不停,果然是兩兄弟。
“死也要做個明白鬼,對吧。”
詠葭諷笑道:“你想當明白鬼,而我家公主卻不明不白死在了這裡。”
宥連勳當即恍然大悟,“你為了調查公主惠的死因而來的?”
“正是。”詠葭敏銳的覺出他或許瞭解□,不由得神色一整,直勾勾盯著他。
宥連勳一下想起當日在密道母後承認她就是殺害公主惠的真兇,不禁愧疚難當,剛要據實以告,可一抬頭便發現太陽漸漸偏西,他趕緊嚥下滾到嘴邊的話,咳了咳才道:“你身上可備有食物和水?”
真相近在眼前,他差點就要說出來了,豈料話鋒一轉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詠葭秀眉一擰,語氣不善道:“你什麼意思?”
宥連勳躬身抱拳,態度誠懇道:“還請姑娘幫我一個忙,之後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作者有話要說:新工作整得魚仔是焦頭爛額 然後手機又丟了 電腦呢一臺突然沒法上網 筆記本呢突然不能碼字 最近真是倒了血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