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公司2016年銷售破百億,看起來表現不錯,實際上整個集團公司的排名不斷地在行業中下滑,“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替公司著急啊。但是老闆似乎並不著急,羊城公司2017年的目標是“再戰百億”,一聽就感覺沒啥出息,去年百億,今年還百億,一點發展都沒有。
在下午的總結大會中,我聽到要新增一個專案事業部,不知道組織架構是怎樣的,如果有位置,春節後我願意去爭取一下,不在羊城也可以研究研究,再不升職都老了。
遠建地産2017羊城公司年會,盛大舉辦,一年一年總是那麼快,去年這個時候演的是我們自編的節目,一下子就又到年會了。今年公司搬去cbd總部上班,完全沒有場地排練節目,行政直接花錢從外面請了一些演出團體進行年會的表演。
貌似很多同事都對精彩的節目沒有興趣,也對滿桌子的美酒佳餚失去食慾,我“左擁阿玲右抱小葉”,一個在玩手機,另一個也在玩手機。
而中了6等獎的我卻仍在一口紅酒配一口白切雞,一口紅酒配一口桂花魚,考評再不公平,如果不靠食量往回摟點成本,不是更虧?
同桌的有幾個同事已經提前離席以示對考評嚴重不公平的抗議,整個年會飯局似乎都比較沉悶,和去年那種全情參與的勁頭完全不能比,只不過這一切不滿的情緒都被閃耀的燈光和震耳的音響聲所覆蓋和淹沒了。
“你們二位太消沉了,年會還是應該開心點,這麼多菜都剩了,我們要時刻想著世界上還有多少吃不飽飯的非洲兄弟。”我左右看著阿玲和小葉說。
“給土建一個優秀的指標我們沒意見,憑什麼又把優秀給了阿揚?”阿玲生氣地說。
阿揚是部門的成本專員,古總上任以來連續2年把部門每年只有2個的優秀指標都給了阿揚1個,去年給阿揚優秀,已經讓部門頗有微詞,今年則引發了部門同事的強烈不滿。
阿玲還在對去年加薪一事不能釋懷,現在更增添了諸多不滿,她一直都是與世無爭的那種性格。
小葉放下了手機,冷冷地說:“雖然我們部門改了名叫成本部,但是沒聽說過成本部就是成本專員應該得優秀,不是我們搞結算,部門的25億指標是誰完成的?”
我也放下高腳的紅酒杯說:“以前路經理的時候說我們安裝不能和土建比,已經很不公平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會被成本壓制,簡直逆天了!我打算看看新增專案事業部的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能有發展去外地我也幹,強似在這兒把技術活都幹成了體力活還只能年年是b,誰能甘心呢,老夫也是碩士學位了,“劉備”編草鞋、“關羽”賣大棗、“張飛”殺豬、“諸葛亮”種菜太不合適了吧?堅決不能再“殺雞用牛刀”下去了。”
古總的嚴重偏心讓我感到特別的不滿和厭倦,春節後我必須好好規劃一番。
“不只是成本組壓制我們,我聽說古總還說我們安裝組都不如合同組,說我們一半的工作都是在和政府部門談價,也談不下來啥,沒有技術含量。”小葉湊近我說。
“是嗎?他能這麼認為?太業餘了吧?遠建中心總部大樓是合同組結算的嗎?是成本組結算的嗎?不是我們三個奮戰了2個多月才完成的嗎?1億的産值,他居然這麼說?”我受到了更強烈的刺激。
事情並不只是一個優秀指標的偏心那麼簡單,如果領導把我們的工作定義成這種水準,那還真沒必要再混下去了,一點前途都沒有。
阿玲說:“我也聽說古總喜歡阿揚是因為阿揚經常加班。”
我說:“很多人加班都是因為工作效率低下,純屬‘瞎忙族’,我這種‘高效族’效率高,完得成工作,為什麼還要加班?今年的結算額又創了歷年來新高,9000萬還想怎樣?”
小葉說:“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有幾次我加班,看到古總會晚半個小時再走,古總一走,那些所謂加班的就都走了,他們都是做樣子給領導看的,阿揚就在其中。”
我又吃了一驚,說:“做樣子加班我肯定是不屑的,犯不上裝假,太跌份了!”
阿玲也很吃驚,說:“不是吧,這樣也行?這世道就是好人難做,認真工作的沒錢加,假學歷的拿高薪,做做樣子的就是優秀,我也不想做了,等拿完年終獎看一看情況再說。”
小葉說:“我不要求咱們組非要有個優秀,但是總要讓我們有點盼頭吧,無論幹多少永遠都是b,b的系數是1.0,優秀是1.2,相差20的獎金呢,將近1萬塊。”
計算自己的收益小葉永遠比計算工程造價明晰而準確得多。
我說:“也不完全是錢的事,優秀的名額只有5,不管怎樣,也要大家分豬肉,輪著來吧,怎麼可能一個人連得2次呢?實際上我看阿揚自己也不能很舒服,誰也不願意成為人民公敵。”
小葉站起身,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說:“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上臺和總裁握個手!”
在遠建,只有獲得了優秀才能在年會上登臺由總裁進行頒獎,才能握到總裁那總是裁人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