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鳥,不能這麼算,只能按當年的算,你每年都是那30。”老馮笑道。
“我自己單挑也沒有成功,沒啥說的了。”我消沉地說。
“按曾國藩說的‘屢敗屢戰’,接著整。”老馮鼓勵我。
“你都不知道,去年我搞繼續教育的時候,這種花錢買學分的課程,所有學員陸陸續續地來陸陸續續地走,只有我為了尊敬老師,愣是一個人聽到了晚上9點多下課,‘天道酬勤’在我這不生效。”我義憤填膺。
“老鳥,你還真行,那種課你也去上,還能堅持到最後,嘎嘎嘎嘎….”
“太生氣了,不過也不重要了,婚姻都保不住了,這些又算個啥,該得到的得不到,已經得到的又要失去,人生就可著我一個人悲催。”我嘆氣。
“老鳥你就是看不開,馮哥就能看開,別看我評過了中級,一樣沒個鳥用,去年我準備靠專科學歷加中級職稱落戶羊城,人才市場說我超過35歲了,不符合人才引進的條件。”
“是嗎?還有這規定啊?我不知道,我落戶落得早。”
“你是靠自考本科落的戶,馮哥是大專,必須要有中級,結果沒想到還有年齡限制,意思是咱過了35歲就不是人才了,羊城不歡迎咱。”老馮也有點氣餒。
“我記得以前過五四青年節,35歲以內的都可以休假半天的,都算青年,不知道啥時候改成28歲了,我也35了,沒感覺比24歲時差到哪,怎麼到處都拿35說事?”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35怎麼說呢?這戶口還是挺難搞。”
“而立+不惑)2=35,我落了戶,也沒見著啥好處。”
“大人倒也沒什麼,主要是小孩子以後上學影響比較大。”
“小孩子這事就離我太遙遠了。”
“早晚會有的,你看你還什麼“急性焦慮症”,拿出點氣魄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去趟法院把你嚇個鳥樣,去法院是去解決問題的,把自己先搞出病來就太不劃算了。”
我心想,不是當事人又怎能體會當事人的苦呢,說別人總是很容易的。
我說:“對了,落戶好處沒撈到,起訴我倒是方便得很,就在戶口所在地的法院起訴,我倒寧願還是老家的戶口,她就起訴不了我了,可見,好事也未必都是好事。”
“所以,壞事也未必都是壞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對不對?”老馮逆向思維勸導我。
我沒有說話,琢磨著離婚還能有什麼好處。
“我建議你回去趕緊把門鎖換了,不要被‘偷襲’了,她家人手裡肯定有你家的房門鑰匙,不可不防啊。”老馮意味深長地說。
“她把該拿的都拿走了,照片都刪光了,沒啥怕‘偷襲’的。”
“‘大意失荊州’,你都夠大意的了,馮哥讓你換你就換。”
“換換換,就是還得花錢。”
老馮的話提醒了我,我馬上找師傅換了防盜門的鎖,不得已而為之,日子搞成這樣,太無奈了。換鎖花了5只燒雞的錢,真可惜,太無聊了,防自己的老婆。
我又將這種無聊進一步引申了一下,花了4只燒雞的錢上淘寶買了一個攝像頭,對敵人設定有形和無形的兩道防線,真敢破門而入,監控還能作私闖民宅的證據。
好多天沒有開過電視了,生活被搞得一團亂,看會兒電視,房間裡好歹有點響動,雖然廣告太多,總有點生活氣息。
電視裡正播放著新版《三國》,巧了!正是“關雲長大意失荊州”這段,配樂悲愴感人,蕩氣回腸,折射出一種大悲傷大痛苦的氛圍,令人動容。
我想到江芸有一年過生日,我送她的生日禮物是一本《三國演義》和一本《水滸傳》,讓她學習一下古典文學,不能英語很溜,考試很棒,卻連四大名著都沒有看過,我們80一代從小就學習必須爭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四有新人。
我不知怎的忽然覺得我就像諸葛亮,江芸就像關羽、劉備。
諸葛亮助劉備建功立業,三分天下,而關羽大意失荊州,劉備伐吳大敗,蜀國由盛轉衰;
我一步步建設家庭,物質基礎初具規模,她卻出國折騰,鬧離婚雞飛狗跳坑害三代。
不想總想這些事,我趕緊換了臺,但是電視裡演了什麼我都看不到,我只看到了9只燒雞越飛越遠,越飛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