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沈忘珏面色凝重,他一路闖過七重塔上來,滿身都是傷,原本以為塔頂應當會有秘寶,卻不曾想見到的是紀長願和兩個妖。
而且對方顯然強到能捏死他們兩人,此時不是多說的時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沈忘珏拉住紀長願轉身朝視窗跑去,卻被一人給攔住了去路。
薄生倚在視窗處,一身輕薄的青衫懶懶地搭在他有些瘦削的身上,他望著這邊二人狼狽的模樣,眸中含著嘲諷般的憐憫。
看這架勢,他們是走不了的,紀長願把自己的手從沈忘珏手中抽出來,擦了一把面板上滲出來糊了他一脖子的血,微喘著道:“大師兄,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尚未問清楚,咱們還像以前一樣,一人對付一個。”
沈忘珏微眯著眸掃過紀長願那滿身的血跡,眼底溢滿了心疼,可他還是收回了目光,沉沉地點了點頭。
“你確定你要和我打?”薄生的話十分輕蔑,襯著他這張無比青澀的少年面龐,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的大放厥詞。
但沈忘珏心裡清楚,眼前這人遠不是他所能敵的,若要贏,只能智取。
“在下珩無宗沈忘珏,得罪了。”沈忘珏拔出了白芨劍,拱了拱手道。
薄生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拱了拱手,道:“薄生。”
兩個都是斯文人,一個是橫衝直撞的妖族裡的懂規矩的異類,一個是珩無宗道德禮教典範。這麼一碰撞,倒是讓薄生顯得浮躁了些,畢竟沈忘珏的君子風範是為修仙界所稱道的。
薄生很不悅,這一切都源於沈忘珏那全身縈繞的那個叫做“禮數週全”的東西,他自詡為最有文化的妖,怎麼感覺在此人面前自己就跟那些野蠻妖一樣了。
薄生很不爽,於是他一手凝聚起妖力,向沈忘珏衝了過來,“得罪了!”
……
與那兩個打架也要拽修養的人不同,紀長願這邊就要顯得簡單粗暴很多。
紀長願來到那大妖的面前,問了句:“你是不是死於兩千多年前的軾平荒大戰?是不是死於長明宗宗主的劍下?”
紀長願有些氣悶,整個胸腔都在燃燒著一團火,而這怒火中,又參雜著欣喜,終於快要找著故人的期待。
他很糾結,一方面希望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一方面又不想,不想要方才那妖說的那些可怕的遭遇都變成真的。
“是又如何?誰告訴你的?是他!”那妖彷彿渾身都豎起了倒刺,警惕地盯著紀長願,生怕自己一眨眼就會漏掉從紀長願身上跑出來的另一人。
紀長願搖頭,“不是。”
接著紀長願又嘆了口氣,抬眸望向那妖黑色面具下的眼睛,道:“我去過你的記憶幻境,禍夜。”
此話一出,正在接招的沈忘珏愣了一下,猛地推開薄生,看向紀長願和那妖,“不……”不可能!
禍夜,禍夜是……
沈忘珏的話都來不及傳到紀長願的耳朵裡,就被逼過來的薄生給打斷,他不得不再次回身應對這位強的要命的北城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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