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願渾身的血脈都被壓迫得幾乎炸裂,一條一條凸起的筋脈在他的臉上鼓動,他的從脖子脹紅到臉上,雙眼中佈滿了駭人的血絲。
那妖的話透過疼得發顫的耳膜傳進了他的腦海裡,他才知道,自己體內傳承的封印,可能就是那位前輩的分身。
只要他一天不煉化傳承,分身就一天守著封印,等他煉化了傳承,分身也自然消散了,他們也根本不會見面。而這大妖是想要用非常手段,將那分身給逼出來!
那大妖究竟是與前輩有多大的矛盾,大家都已經死透了,還要糾纏著不放,連傳承分身都不放過。
“怎麼?你還想像以前一樣懦弱地不出聲?我是那麼的信任你,而你呢?”
那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雙手握緊了拳頭,瞪著紀長願幾乎目眥盡裂。那雙墨色渲染的眸子裡,有太多的怨與恨。
他將紀長願完完全全當作了自己最仇恨的那人,渾身的力量暴漲,於是紀長願感覺自己的呼吸漸漸被奪去,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
紀長願的血管開始承受不住壓迫,從手臂出開始破裂,血滴滲出他的面板外,細密而又鮮紅,浸染了他雪白的仙袍。
“我……不是,他!”紀長願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麼幾個字,雙目重影乍現,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是,的確不是你動手殺的我,可他們往我身上插刀的時候你也沒有阻止了啊,是誰,是誰親自佈陣化了我的肉身的?嗯?!我記得一清二楚!你是怎麼對我的,我心裡明白的很!”
大妖痛心疾首,那玄色的衣衫下,身軀竟微微地顫抖,墨色的長髮在他身後無風自動,一股子悲愴蔓延開來。
紀長願腦子混沌得很,對於那妖說的話也只捕捉到幾個關鍵字,可就是這些字眼,讓紀長願一下子清醒過來。
“你……你是,怎怎麼死的?”紀長願不可置信地盯緊了那大妖,在腦中艱難地將一些零碎的線索給傳遞給串聯起來。
“呵!”那大妖發出了一聲輕蔑與不屑的笑,而那笑聲中彷彿又帶著點自嘲。
“我?不小心遭人暗算中劍,又被分去四肢,死無全屍!”大妖閉了閉眼,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
紀長願身上的壓迫鬆了一些,可他卻覺得心口彷彿被壓上了千鈞重的巨石,呼吸忽地困難起來,他猛地喘了幾下,捏著白珩劍的手更緊了幾分。
“軾平荒大戰!!”紀長願握住白珩,爆發出一陣靈力,將身上的壓迫全數震退。
那大妖也被這股氣勢給驚了住了,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方才穩住身形。
紀長願身上的重壓也全部撤消,他忽然身體一鬆,軟軟地朝地上倒去。
可他並沒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被一人的臂彎給接住了,耳畔傳來那一如既往的溫潤的聲音,而此時溫潤中又帶著薄怒,“長願!”
紀長願扶著他的手臂,重新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澀澀地喊了聲:“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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