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隱在人群中,觀摩審案的梓麟和佳吟,兩人心裡已經同時將案情的真象,給分析的八九不離十了。
同時會心的看了一眼,佳吟用手對麟世子,做了個請的手式。
意思是:麟哥哥,這次就由你出面,來揭曉案子的真象吧。
麟世子溫潤的一笑,對著女孩兒點了點頭,朝著司徒大人大喝一聲:“郡守大人,請暫停行刑。此案疑點太多,尚需進一步調查核實!”
那司徒大人抬眼一望,天哪,居然是?居然是?郡守大人抬起手袖,擦了擦眼睛,再定睛一看,沒錯,果然是!
果然是福王爺府中,那位驚才絕豔的世子爺。司徒大人不敢怠慢,正欲起身行禮,卻被麟世子一個手式制止了。
他看懂了麟世子的手式,意思是,此時應當繼續審案,其他無關的事情稍後再說。
麟世子負著手,走到郡守大人的面前,司徒大人不動聲色地給他作了個揖,然後假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道:“這位公子有何見底,但說無妨。”
梓麟轉過身,面朝著圍觀的群眾,然後憐惜地看了眼,一身血跡的小少年。
沒有絲毫的繁文縟節,語驚四座的直接開口道:
“請郡守大人,將這一對姦夫拿下!並當堂釋放,這位世上最為孝順的少年柳元。”
那位柳潘氏活了將近三十年,從不曾見過如此俊美,風姿卓然的美好公子。
她居然盯著那位冰冷如霜雪的公子,怔怔地發起呆來,神思恍惚了許久。這種時刻還能發花痴,也算得上人間極品了。
直到那位自稱小少年叔父的男子,帶著濃濃的醋意,朝著她大力的咳嗽了幾聲後,方才回過神來。
是呀,此時最要緊的事情,便是想辦法,趕緊讓郡守大人將案子盡快地了結哪裡是發花痴的時候?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柳潘氏,想起方才白衣公子說過的話,不由得心虛的起來,整個身子因害怕而發起顫來,她不斷地提升自己,此刻要鎮定才行。
她快速的眨動了幾下眼睛,哆嗦著不受控制的嗓音,對著麟世子大聲狂叫道:
“我說這位公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兒子不孝,交由國家律法來處置,民婦有何過失?憑什麼被你指責?你這般指控我們叔嫂,有何證據?可知誹謗之罪,也是要坐牢的!”
柳元的叔父更是惡狠狠的沖到麟世子面前,用手指著他的鼻子,語氣中明顯帶著威脅地成份道:
“我說這位公子,聽你說話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可知出門在外,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常言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禍從口入這句話,想必公子是聽說過的。我也是看在你年紀還太小的份兒,好言勸你一句罷了。”
不得了啊,這手指都快點到麟世子的鼻子上了,司徒大人急了,他狠狠地將驚堂木往案上一拍:
“放肆!可知這位白衣公子,豈是你等可以隨便指責的?來人啊,將這刁民給本官拿下。”
這時候,上來兩名衙役,扭著柳元叔父的胳膊,將他架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