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麟連看一眼那個渣渣的興趣都沒有,他依然表情平靜,冷著那張俊俏的臉,目不斜視,直盯著司徒大人,徐徐道來:
“郡守大人您可聽仔細了,依本公子的觀察,發現那婦人的指控完全失實。”
被兩名衙役控制住,但並不老實的文華,聽到白衣公子這一句話,馬上停止了掙紮,眼神飄浮而又緊張地看著他。
司徒大人極為感興趣地“哦”了一聲,然後伸出右掌,做了個請的姿式:“請公子細細道來。”
夏梓麟繼續說道:
“這個婦人口口聲聲指責,小少年犯下大不孝之罪,但各位可靜心想一想,既然是犯下了忤逆之罪,那為何小少年,面對母親的指控,自始至終都沒做過半句辯白,亦沒有提出過半點的異義呢?”
“大家想想,婦人狀告的關鍵點在哪裡?便是忤逆二字啊!如果他是個忤逆的孩子,那麼在生死悠關之際,他會這般溫順不做任何的掙紮和抵抗?任由母親指責自己?這顯然有悖於常理。”
麟世子的話,引起眾多觀眾的共鳴,他們紛紛點頭認可,現場馬上議論紛紛起來:
“是啊,這位公子分析的太對了,畢竟是生死悠關之時啊。換作是我,即使是家中的老祖宗,當堂指責我,在即將丟掉性命的當口,我絕對是要為自己辯解的,並且是氣急敗壞的進行辯解,態度絕對好不到那裡去的,俗話說啦,那兔子急了也咬人!”
自圍觀的人群中,站出來一名文人模樣的中年男人,發表了一通自己的感慨。
麟世子接著道:“本公子見這對所謂的叔嫂,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這莊嚴的公堂之上,眉來眼去,暗中傳情,二人定有私情。”
“本公子以為,此案的緣起,必然是因為小少年的存在,妨礙了這對姦夫銀婦的恣意枉為,讓他們不能隨心所欲的一同茍且。故而,這位天下最狠毒的母親,便起了殺心。她簡直就是個連豬狗都不如的人,連親生骨血都不帶半分憐惜。她這是一心想借郡守之手,將親生子除之而後快啊。”
“況且,哪有親生兒子尚未咽氣,就急忙忙讓人來收屍的道理,此舉說明瞭什麼?說明瞭這狠毒的母親,她是巴不得兒子快點喪命啊!”
“此舉也更加充分地說明瞭,你與那位所謂的小叔,早就預謀好了,今日不取了這小少年的命,便誓不罷休啊!”
司徒大人徹底聽明白了麟世子的這一番指證,他氣惱地指著堂下那對狗男女,咬著牙吼道:“好一對不知廉恥地姦夫銀婦居然居心叵測地,鑽起本朝律法的空子來。意圖借本大人之手,來替你們拔掉眼中釘!”
那婦人一聽白衣公子的話,句句戳在重點上,好像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被他知曉了一樣,立時慌了神,她惱羞成怒地跳到麟世子面前,用手指著他,怒吼道:
“你胡說,有何證據,簡直就是在血口噴人!”
司徒郡守,見那不知死活的婦人,居然敢用手指著麟世子,一股怒火立馬沖上了腦門。堂堂的世子爺,也是你這刁婦可以指來喝去的?
郡守大人氣的連驚堂木都忘記拍了,起身離開案幾來到堂下,直接指揮衙役們,將婦人用繩子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