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皇帝判斷上官臻赫入獄一事系太子一手陷害,立刻傳令東宮,不日釋放上官臻赫,並加賞封地,以犒和談之功。
上官臻赫沒等到大理寺和刑部的會審,直接等到了無罪釋放和加賞封地的東宮諭令。秦頌帶他走出刑部大牢的時候,他坐上麒國公府來接的馬車,對秦頌說:“當我是什麼人,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我的女人隨意染指,秦頌,你最好想明白,如果跟著太子,你就是我上官臻赫的敵人了。”
“秦頌之心日月可昭,定與小侯爺同心。”秦頌指天發誓,為了向上爬到高位,天地鬼神可以任何糊弄。
上官臻赫冷笑的放下車簾,命車夫:“還不啟車!”車夫揮鞭驅馬而去。秦頌摸了把冷汗,心想,‘事情終於到了這一步,蜀王的勢力終於壓過了太子。’
上官臻赫一瞧車窗外的街道景色,對不懂主人心思的車夫罵:“你真是笨的可以,白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現在想去哪裡,你不知道?!”
“可……老爺等著你回去呢。”
“管他等不等,調車去璟王別府接小夫人。”
“是——”
馬車剛到府門前,上官臻赫便跳下車,對著府門一陣猛拍,守門的護衛一見又是上官小侯爺,深知阻攔沒用,齊齊靠邊放行。上官臻赫直接來到上次找到承歡的房間,發現承歡懷抱一柄琵琶,輕輕撥弄琴絃,音符緩緩流出,繞在他心間。
“恨相見得遲,怨歸去得疾。
柳絲長玉驄難系,恨不倩疏林掛住斜暉。
馬兒遲遲的行,車兒快快的隨,
卻告了相思迴避,破題兒又早別離。
聽得道一聲“去也“,鬆了金釵。
遙望見十裡長亭,減了玉肌。此恨誰知!”
承歡如泣如訴而唱,一曲唱畢,黯然落淚,忽然抬眼看到門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侯爺——你真的沒事……”承歡破涕而笑,扔下琵琶,去迎他,可走了一步,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裡,她害怕的退縮回來,離他越來越遠。
上官臻赫悲從心中來,第一次心酸的想哭,他敞開雙臂:“承歡,過來——”
“不……不,我不配得到你的寵愛,現在小侯爺安然出獄,證明李珵瑞沒有食言,我也可以放心去了。”
她到底和李珵瑞做了交易,所以他才得到了釋放。上官臻赫從沒覺得自己這樣窩囊過,不僅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要對方去服侍敵人來換得他的自由。
上官臻赫怕她做傻事,上前一步把她死死抱在懷中:“你就在這裡,哪都不許去。”
“一切因我而起,現在小侯爺安全了,我的命到這裡了結也沒有什麼可惜的了。”
“不許胡說!”
承歡被他吼的猝然一愣,須臾噙滿眼淚的滾滾而下:“你難道聽不懂麼,非要我說清楚,我已經被李珵瑞玷汙了,沒臉活在世上了,如果小侯爺憐我,就讓我已死明志。”
“你的志向我懂就行,不用以死來證明。”
承歡啜泣:“小侯爺,不嫌棄我,我卻嫌自己骯髒汙濁。”
“李珵瑞碰過你哪裡,這裡?”上官臻赫不顧承歡掙紮,俯身順著她的耳垂一路吻下:“不管哪裡,我這就擦去它們。”上官臻赫扯開承歡的罩衫,將承歡抱到床上,一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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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毒計
事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李珵瑞的預料,他認為上官臻赫強搶承歡一事,已經看出他目無法紀,如果放任不管,早晚會變本加厲,所以上官臻赫一回長安便逮捕他下獄,一是提醒他注意收斂,二則為承歡出口惡氣。
可是現在,皇帝不僅親自都令釋放上官臻赫,還賞賜了額外的封地。李珵瑞想不通,父皇既然把監國之權交給他,怎麼一個上官臻赫才關進去沒幾天就大動肝火,勒令東宮收回諭令。
皇帝對太子的信任感急劇遞減,加之蜀王買通了皇帝左右侍衛添油加醋的大進讒言,把李珵瑞描繪成濫用權力,色鬼上身的不賢太子。廢黜太子的念頭,在皇帝腦海中漸漸清晰起來。
上官氏向蜀王倒戈,舉朝之中,非議太子之聲四起,就算此刻真的廢黜太子,也不會遭到多少大臣的反對。
情況對太子極為不利,蜀王的氣焰囂張到了極點。
蜀王按照此時的境況下去,不久父皇就會廢了李珵瑞,冊封他為這個帝國未來的繼承人。這日,秋高氣爽,天空湛藍如洗,不見一絲白雲。蜀王在蜀王府內的騎射場,同李雒比試箭術,幾番下來,李雒無一射偏。
蜀王又一箭射出,偏離靶心,他嘖了一聲,失望的放下弓弩:“三弟,我與你比還是差的多。”
“皇兄的才能又豈在這騎射小技上。”李雒抽出一支羽箭,架在弓上,一擊中的:“我清閑無憂,才浪費了許多時間在這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