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也來為弟弟求情,希望能夠網開一面。皇帝扶起德妃,透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你那個弟弟,吃些苦頭,還能老實點。”
德妃欲言又止,不過為了救弟弟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可臣妾聽說了一些傳聞,太子是真的想要臻赫的命。”
“把話說完。”皇帝臉色一沉。他絕不允許太子揹著他做出任何他猜不透想法的事情的來。
“臣妾聽聞,皆因妾弟臻赫的美姬承歡而起……”德妃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皇帝的臉色冷若冰霜,嚇的噤聲不語。
“你下去吧,此事朕自有分寸。”
德妃忙施禮,翩然而去,皇帝是何等英明神武之人,此事自有定奪。話到此為止恰到好處,如若一句話說錯,她將引火燒身。
太子之位立長不立賢,是為了避免諸王爭位亂政,可是如果為長不賢,天下豈不是會更亂。皇帝傳來親信的侍從,去打聽上官臻赫同太子的糾葛,一旦印證真因女人而起,他當真要好好考慮皇儲之位的最終歸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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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入獄下)
上官臻赫在刑部大牢裡好吃好喝,他量秦頌也不敢把他怎麼樣,除了對承歡的思念頗為難熬之外,他過的倒也自在。
這晚,上官臻赫躺著從巴掌大的天窗裡窺視夜空中的繁星,想來自己這會本該摟著承歡花好月圓,一股無名火竄上心間。
此時牢門被從外面開啟,他瞭了一眼來人,是秦頌,他冷哼一聲,坐起身來,指著秦頌罵:“我以為你去李珵瑞那領骨頭吃了。”
秦頌苦笑:“小侯爺,你怪我也沒用,我不過是一顆棋子,東宮諭令,我怎敢違背。”
上官臻赫冷笑:“不管哪宮諭令,要處罰我先數一數朝中有多少官員姓上官。”
“小侯爺,話不能這樣說。”秦頌走到上官臻赫面前,勸慰:“刑部在案的罪名皆不是空xue來風,告到陛下那裡也休想翻案,如果真的較起真來,對小侯爺沒有好處。”
“還能斬了我?”
“小侯爺,如果觸犯聖怒,削去爵位,貶為縣公,德妃娘娘在宮中少了靠山,一旦陛下百年,太子即位,娘娘在宮中怕是要受苦了。再者,雖然上官氏的確家大業大,根基深厚,可如果您這棵主幹倒了,其他的旁枝也只有死路一條。”秦頌一切從上官家的利益出來,情深意切的說:“小侯爺,退一步好闊天空,不如從長計議。”
“你的意思……”
“獻出承歡。”
“滾——”上官臻赫踹向秦頌,好在秦頌反應快,沒有傷著。秦頌離開上官臻赫幾步遠,不死心繼續說:“小侯爺,你我相交也有數年,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還能害你不成。如果你被打壓不能翻身,承歡還是要落在李珵瑞手中,不如獻出承歡,先保周全要緊。”
“叫女人賣身救我,我還不如一頭磕死。”上官臻赫脖子一昂:“你回去告訴李珵瑞,承歡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死了,否則休想動她。”
秦頌嘆了一口氣:“可惜,承歡已經去找太子求情了。我剛才勸你,就是希望你得知此事後,能好過一些。”
“什麼?!”上官臻赫嗡的一聲,頭大如鬥,揪住秦頌的衣襟:“你怎麼才說?!”
“我什麼時候說,小侯爺在這裡也改變不了什麼。”
“老子要出去!”上官臻赫本來打算此次回來迎娶承歡做正室妻子的,一切計劃盤算的都非常好,怎麼會變成這樣。
“有承歡去求情……小侯爺應該快出去了。”
上官臻赫啞口無言,推開秦頌,秦頌險些跌倒,撞到牆上,擦破了官服,他揉了揉撞疼的後背:“小侯爺,你拿我撒氣也沒用,還是想想出獄之後如何出這口惡氣吧。”
上官臻赫本來談不上是支援蜀王還是太子,但現在他的立場再明顯不過了,只要與太子對立的人,都是他的朋友。
“李珵瑞,你當真以為太子的位置沒人能撼動了嗎?!”上官臻赫想到承歡為他去求李珵瑞,只覺得心中一團怒火幾乎燒的他無法呼吸,他掀翻監室內的桌子,摔碎的茶壺碎片濺到秦頌腳邊。
秦頌覺得上官臻赫的怒火還不夠,趁機又點了一把:“小侯爺,等到了大理寺與刑部會審的時候,問你什麼,多少說點服軟的話,頂多是削去一些封地。”
“哼,你難道不知道大理寺寺承姓上官?論起輩分,他還叫我一聲叔叔。”
“著我知道,可審來問去,拖拖拉拉,小侯爺出去的時候,承歡怕是已經死了。”
升官臻赫猛然驚醒,連說:“是啊,她的性格那麼烈!”
“小侯爺,你的命就是承歡的命,凡事要三思啊。”
秦頌自認為今晚的交談達到了預期的效果,以時間不早為藉口,告辭而去。上官臻赫看著被砸爛的囚室,還覺得發洩的不夠,他恨不得現在就宰了李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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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情假意
上官臻赫在囚牢裡的過的生不如死,承歡卻愜意非常,每天打扮做小內監的樣子進宮和太子幽會。承歡嬌顏美目,天生麗質,就算做了太監打扮,也很容易被看穿,加之有李雒散佈謠言,皇帝身邊的侍從很快探得太子的確和上官臻赫的小夫人糾纏不清,還帶進宮中霪乿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