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一聽這個聲音,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再仔細一看,這人穿著明黃色的織金龍袍,她真是喝多了,居然這麼明顯的標誌都會認錯。
“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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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應變下)
承歡錯將李珵瑞當成何隱竹,好一頓哭訴,現在發現自己認錯了人,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難道要她吐舌頭裝可愛說,認錯人了,哭您一身眼淚真對不起?!
“你是叫承歡吧……”李珵瑞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有事好說,不要哭了。”
承歡嗯了一聲,離開李珵瑞的懷抱,仍舊啜泣不止,李珵瑞很是尷尬,他嫌酒席吵鬧,出來清靜一下,還沒舒暢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就被承歡撲過來抱住,一陣表白。
他摸了摸鼻子:“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承歡拭淚,腦子裡飛快的思考如何應對這陰差陽錯的情況。
“殿下——殿下——”
李珵瑞聽到左右侍從來找他,剛要回聲,卻被承歡拽住躲到了假山後面,承歡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李珵瑞暈頭暈腦的居然也聽了她的話。
“奇怪,我剛才明明看到殿下在這裡的。”太子貼身侍衛醇楓對一同來尋的太子洗馬薛懋說,二人都是常年伴隨太子左右的,只不過品行有很大差異。
“找不到就找不到,在麒國府裡又丟不了。”薛懋懶洋洋的說:“要不,我在這裡等,你去那邊轉轉。”薛懋乃是戶部尚書薛澍長子,他還有個妹妹薛憐兒,嫁給了秦頌。
“太子稍有差池,你我項上人頭不保,不可怠慢。”醇楓一臉正色的說。
“哪有那麼嚴重,你瞧你,好人跟你在一起都得變得神經兮兮。”薛懋說:“今天好不易放鬆精神,太子爺難得清閑,你別一個勁的去煩擾殿下。”
李珵瑞在假山後連連點頭。
“你可以休息一刻鐘,然後必須跟我去找太子。”醇楓認定死理,高懋哀嚎一聲:“老天爺啊,你真是死腦筋,難道非要我說明不成,你難道沒瞧見,那個叫承歡的美姬一走,咱們太子爺就出來了。”
李珵瑞一愣,他真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在別人眼中竟然是有預謀的。
醇楓如夢初醒:“難道……”
“所以說你是榆木腦袋,這會去打擾了殿下的好事,你的項上人頭才要搬家。”高懋如果知道李珵瑞正在一旁聽著,恐怕該擔心自己的腦袋了。
李珵瑞氣惱,想要走出去教訓信口胡編,造謠生事的高懋,承歡拽住他的衣襟,朝他搖搖頭,用柔若細雨的聲音爬在他耳邊說:“殿下,別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嗎?”
李珵瑞此刻覺得自己的心髒跳的很快,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的要求,承歡見請求得到了滿足,在方才還帶淚痕的容顏上露出了笑容,然後說了一句叫李珵瑞目瞪口呆的話:“殿下,你要了我吧。”
李珵瑞自小長在深宮,從降生那刻起就有無數的目光注視著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差池,怕落個不賢的罪名,被廢黜太子的身份。行過冠禮成人後,迎娶了賢淑的海漪為太子妃,一直中規中矩的生活著。
從沒做過一件出格的事情。
李珵瑞本能的搖頭,可目光定在承歡身上移不開,在酒的作用下,她的雙頰飄著淡淡的紅暈,仿若將散的晚霞,嫵媚之極。她和自己遇到的那些一味迎合的後宮女子都不同,她有著她們沒有的妖嬈的氣息。
“你不喜歡我,還是在恐懼什麼。”承歡媚惑的伏在他耳旁低喃,他能聞到她身上的甜甜的香味,這句話像魔咒一樣,攪起他內心的悸動。
他有什麼好怕的,他是太子,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尊,他喜歡眼前的女子,就該得到她。李珵瑞將承歡拉入懷中,不顧一切的深吻。
……
“你聽說沒有,承歡本是侍禦史劉埑的妻子,結婚當日被小侯爺搶過來,不僅挑斷了劉埑的手筋還把他驅逐出長安。”高懋嘆惋:“紅顏禍水,小侯爺也不吸取教訓,若是叫這幫王爺瞧上承歡,對付起他來,跟他對付劉埑也差不多。”
“小侯爺家大業大,背景根基雄厚,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醇楓說。
薛懋給醇楓解釋:“傾盡天下為一笑者尚且有,整死個侯爵算得了什麼。”
醇楓約莫時間差不多了:“你休息夠了,我們該去找殿下了。”高懋半死不活的直起身,垂頭喪氣的跟在醇楓後面,叫魂一般:“殿下——殿下——”
他們不知道,太子正在假山後面和承歡雲雨翻滾,行男女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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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監國
酒不是好東西,沾不得。
李珵瑞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由衷感嘆。
他第一次做如此大膽的事情,居然從宴席上溜走和上官臻赫的小夫人在假山後面偷情。早朝的時候,腦海裡都是承歡的倩影。
直到太監拔尖了嗓子宣佈:“太子珵瑞上前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