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時候,再也鎮定不了。
秦頌說:“小侯爺息怒,此事怪我,我不方便將承歡帶回府裡,於是將她安頓在原本我府中下人的家裡,也就是劉埑家,沒料到……唉……”秦頌不肯往下說,上官臻赫再三追問,秦頌才將承歡如何被劉埑姦汙,如何經過他調和答應嫁給劉埑的事兒說了。
“幹他孃的!”上官臻赫將桌子上的茶具統統掃到地上,氣的大罵:“劉埑這秦壽!”
秦頌暗想,還說人家劉埑呢,你也強不到哪裡去。
“秦兄,你怎麼能將承歡強嫁給他,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嗎。”
秦頌苦著臉:“不嫁他又能怎麼樣,承歡被他玷汙,侯爺哪還瞧得上了,我只得順水推舟叫劉埑娶了她做妻,也算安頓了她。”
“糊塗,糊塗。”上官臻赫幾乎要將心中那句,老子不嫌棄她被別的男人睡過說出來:“承歡傾城國色,你居然把她嫁給一個醜八怪的螞蟻小官。”
“承歡沒有家世,嫁與六品禦史,我覺得沒有哪裡不妥。”秦頌挑挑眉毛,他並不滿意上官臻赫評價劉埑是螞蟻小官,要知道劉埑整的他慘著呢,凡事都要小心翼翼,不敢半點疏忽,就怕被他抓了把柄,上疏宰相,叫宰相陳臣看到,藉口整治他。
陳臣同秦家有過節,已經把他的父親降職為禮部員外郎,一直在找機會徹底整垮秦家,劉埑就是他的得力助手。劉埑從小和秦頌一起長大,給秦頌當過伴讀書童,後來靠他爹賣酒繼續學業,終於中了進士,他對秦頌非常瞭解,所以對付起他來最能切中要害。
“承歡也願意嫁給他?我看她倒很中意劉埑,一口一個相公叫的親熱很。”上官臻赫根本沒發現承歡只是在引起他的嫉妒。
“承歡是好姑娘,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覺得婚前失貞已屬大逆不道,自然不肯再侍他人,認準了是誰就死心塌地一輩子。”秦頌這樣解釋承歡的行為。
“死心塌地一輩子……”上官臻赫冷笑:“她本來是老子的,要死心塌地也該是跟我。”
“事已至此,小侯爺放寬心態吧,由她去,天涯何處無芳草。”秦頌言下之意是,你就收手吧,承歡已經要嫁人了,你去糟踐別的女子吧。
“天涯何處無芳草,承歡這樣的美人,你普天之下再給我找個來。”上官臻赫越想越憋火,忽然蹦出個念頭:“我要把她搶回來。”
“小侯爺使不得,劉埑官雖小,但很得宰相賞識……”
“老子管他是誰,陳臣敢把我怎麼樣!”上官臻赫除了皇帝外,天下懼怕的人還真沒幾個,他打定主意叫劉埑見識見識什麼叫欺男霸女的小侯爺。
秦頌表面規勸實則煽風點火:“小侯爺,就算你有能力做也使不得,你想想承歡也不是天下絕色。”
上官臻赫回想了下承歡的容顏,一拍桌子:“怎麼不是天下絕色,她老子我要定了。”
秦頌一聽,事情已經成了一大半,忙把自己摘清關系:“下個月初六是他們成婚的日子,我有公務要去洛陽,小侯爺切莫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下個月初六……上官臻赫記下了日子,他在秦頌的暗語鼓動下,下了決定要把原本就屬於他的承歡搶回來。
他不喜歡溫順的女子,承歡不僅貌美還合他的胃口,而且承歡嫁給遠遠不如他的劉埑,深深的踐踏了他的自尊心。
秦頌眼瞧著上官臻赫上鈎,心裡對承歡著實佩服,她算計到了上官臻赫的每個弱點,他落入陷阱實屬必然。
。
千裡為主
承歡哭哭啼啼跟著劉埑回了家,出了這樣的事,劉感和劉埑父子敢怒不敢言,思來想去把怨氣都撒在承歡身上,怪她出門招惹了小侯爺,被人家輕薄,有辱家門。將她關在房內,禁止出門。劉大娘可憐承歡,但也沒別的辦法,這個家遇到大事還是聽男人的。
劉埑原本擔心上官臻赫還會找他的麻煩,可許多天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料定上官臻赫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不敢再犯,安心準備婚事。婚期離的越來越近。劉埑看承歡的眼神更加露骨,毫不掩飾對她的垂涎。
劉家不希望再出任何差錯,但這天一大早,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劉家的平靜。
“來啦——”劉大娘放下手頭的家務,去開院門。
承歡也站在房門內向外看,她看過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外,依舊是淡淡靜靜的。
“碧玉——”承歡跑上前去,拉著碧玉的手:“你怎麼來了?”
碧玉眼中泛起霧氣,一眨眼兩串晶瑩的淚珠滑落腮邊,撲到承歡懷中嗚嚥著說:“主人——我沒用,離開主人之後,茶飯不思,不見到你就活不成了。”
承歡安撫她:“碧玉,好了,不要哭了,你這不是見到我了麼。”
“嗯,主人不叫我哭,我就不哭。”碧玉擦幹眼淚,笑了笑:“因為想主人,我都瘦了。”
劉大娘不知道找上門來的看著似鄰家女孩般清清純純的小姑娘同自己的兒媳婦是什麼關系,問承歡:“這位是——”
“她是我家原來的丫鬟碧玉,碧玉快見過劉大娘。”承歡引兩人介紹,碧玉乖巧什麼都聽承歡的,承歡叫她怎麼做就怎麼做,叫了聲:“劉大娘。”
劉大娘想起聽秦頌說過承歡的哥哥原本是個官,家道中落前家裡有使喚丫鬟也是正常的,現在丫鬟來找主人,合情合理,也沒多懷疑。碧玉跟著承歡來到她的房裡,主僕敘舊。
碧玉便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主人,碧玉擅自離開揚州來找您,真的是想您了。您不要怪碧玉。”
承歡扶起碧玉先怪:“不在揚州看守宅子,私自跑來,你膽子越發大了。”見碧玉面露懼色,緩了會才又說:“不過,你來就來吧,我手邊也正好有些事需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