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關到我房裡去,我給她見識見識什麼叫王法。”
承歡被帶下去了,自始自終上官瀟都沒阻攔一句,不管這個女子是不是被搶來的,她已經冒犯了他的寶貝兒子,那就罪該萬死。
上官臻赫啐了一口,瞥見喂馬的張老賴傻乎乎的站在一旁,質問:“你跑出來做什麼,再瞧把你眼睛挖出來。”
張老賴顫顫巍巍收好十兩碎銀子,低著頭避開主人的視線,趕緊退下了,他不想惹麻煩。上官臻赫經過這番鬧騰酒醒了不少,但昨夜在靖王府鬧的太甚,這會著實乏了,準備好好補一覺。
至於上官瀟和杵著的五個花枝招展的小妾,他完全忽略不計,摺扇一招,大搖大擺的去了。到了下午,睡醒覺的上官臻赫惦記起早上的女人,來到關著她的房外透過門縫向內一瞧,心裡樂開了花。
這個女人竟然超乎尋常的美,早上喝的眼睛昏花只瞧了大概影子,覺得長的不錯,沒想到竟然這般漂亮。
平日尋美人尋不到,喝酒醉居然隨便摸到一個,運氣來了誰都擋不住。
他整正衣冠,叫守衛開啟門鎖,掛著笑容走進去。
迎面便是一個酒杯砸來,上官臻赫反應還算快,立刻躲開。
上官臻赫平日也喜歡舞槍弄棍,身手雖說照駙馬何隱松差遠了,但對付一個小女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他用紙扇打掉承歡的擲來的茶壺攻擊,幾步來到她跟前,輕易制服承歡,將她摔到床上,自己則脫下外面的罩袍撇到地上。
侯府尋妻
劉埑回家發現承歡不在,從父親口中得知,早上就出門來麒國公府討要酒錢,大半天過去了人也不見回來,麒國公府的小侯爺是什麼樣的人,劉埑早有耳聞,便可不敢停留立刻趕到麒國府邸要人。
他在大堂急的踱來踱去,腦海裡翻滾著若幹種可能,而承歡衣衫不整的滿臉淚痕的跑出來正驗證了最壞的那種。
“相公,救我——”承歡撲到劉埑懷裡,將委屈全部告知他:“我早上來要酒錢,便被惡人困住了,幸虧你來得及時,否則我……嗚嗚嗚……”劉埑怒發沖冠,他最氣的就是富家貴胄仗勢欺人,就像秦頌。
“別哭,有我在,沒人碰你。”劉埑握緊拳頭。
“哈哈——侍禦史好大的語氣。”上官臻赫紙扇一展,從外面晃進來,不屑的掃了眼其貌不揚的劉埑,從鼻子裡哼出輕蔑的音階,翹起腿坐到堂上的紅木太師椅上:“羊肉落在狗嘴裡,鮮花插在牛糞上。”
“小侯爺……”劉埑還算清醒,他知道在麒國府裡同上官臻赫硬來沒有半點勝算,弄不好事情會更糟:“我已經尋到了我的妻子,便不攪擾了。”
“哎?!老子讓你走了麼。”上官臻赫不依不饒,單手喚來護衛將劉埑和承歡包圍起來。
“小侯爺不要欺人太甚!”劉埑將承歡擋在身後,怒斥上官臻赫:“我是朝廷命官,你敢我把怎麼樣?!”
“上了你老婆,叫你在一旁看著,你說怎麼樣?”上官臻赫笑眯眯的說。
啪!一隻繡鞋從他耳邊飛過。
“不要臉,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你的祖先都替你羞愧,麒國公的爵位是你間銀女子的工具麼!”承歡又脫下另一隻鞋子擲過去。
上官臻赫徹底被她激怒了:“把她給我拿下,敢冒犯我,我要拿你下獄。”
劉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反抗無果,侍衛拿了承歡按在地上。
他真的束手無策,承歡冒犯了小侯爺,被治罪是應該的。對方是世襲罔替的最高公爵,又是德妃的弟弟,而他僅僅是六品小官,也就能依著宰相的意思蒐集官員罪證,加以描寫,沒了紙筆,什麼都不是。
“相公——救我——”
“承歡——”
“哎呀呀。”上官臻赫做拭淚狀:“郎情妾意,感動的我幾乎要落淚了。”
可他並未得意多久,又有人來報:“少爺,戶部侍郎秦頌大人求見。”
上官臻赫撇撇嘴:“來的真是時候……算了,叫他進來。”
自打劉埑前腳來找承歡,後腳劉大娘就找到了秦頌叫他去麒國府看看,幫劉埑一把,秦頌對此事深表震驚,立刻坐轎子來拜訪上官臻赫小侯爺。
秦頌和上官臻赫還算熟稔,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叫做李珛。
秦頌一見堂內劍拔弩張的態勢,吸了口冷氣:“小侯爺是操練護衛麼,怎麼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活似要吃人。”轉身發現垂頭喪氣的劉埑,故作驚訝的說:“這不是劉禦史麼,真巧,真巧。”
“姓秦的,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劉埑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秦頌發現劉埑真是油鹽不進,扔下他不管,直接來到上官臻赫跟前,小聲說:“小侯爺,不知道他如何冒犯你了,你就大人大量,網開一面饒了他吧,這家夥下個月就要做新郎了。”
“原來他們還沒成婚呢。”上官臻赫酸溜溜的說:“一口一個相公,切,我以為成婚了。”
“承歡確實沒過門。”
上官臻赫抓著秦頌的袖子,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她叫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