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珛還不能明白此時的奈荷的身不由己,他只感覺他整個少年時期的感情也隨著她的身體被玷汙了。
奈荷以為李珛沒聽清,擦了淚水,又說了一遍:“是我自己願意的……”剛說完,臉上就被扇了一巴掌,李珛氣的面色慘白:“你真是賤婢,賤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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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
奈荷昂起頭苦笑:“難道我有表現過高貴,說過自己不是嗎?!”她捂著被扇打的臉頰,無不諷刺的說:“世子以為我是什麼人?”李珛被她說的無法反駁,俯下身搬開她的手,去看她被扇打的右臉,他剛才並未用力,只是氣急了,一掌打過去,只有指尖擦過她的臉,現在她臉上一道紅印,八成是衣袖不小心抽打到的結果。
奈荷任他看,李珛略微抱歉的問:“疼嗎?”奈荷機械的回答:“不疼。”她的氣息傳過來,帶著一股溫熱的芳香,李珛握著她的細滑的手,柔若無骨一般的纖纖玉指無力的被他攥住,乖巧的很。
奈荷另一隻手用衣服捂著胸口,側過臉不去看他,但她白皙的脖頸和裸露的美麗銅體已經足夠引發他的所有悸動,李珛俯身對著她的櫻唇吻過去,奈荷驚詫的推開他,說:“你做什麼?”
李珛猛然驚醒,捂著嘴巴發呆,從小到大的教育不允許他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他將頭轉過去,吼:“把衣服穿上。”
奈荷穿好衣服,說:“稟告少主,奈荷已經穿好了。”聲音懶洋洋的,李珛這才回過頭,用到脖根的赤色臉龐質問:“你以後打算怎麼辦?賤人。”
“裕王給了我這個玉佩,叫我明日去王府找他。”奈荷拎起玉佩的繩結。
李珛上前一步搶過玉佩,高舉過頭頂:“我要摔了它。”
“不行——”奈荷起身欲奪,李珛躲開,做出要摔碎的樣子:“我現在就摔了它,沒有它,裕王每日遇到的女子何其多,一定不會記得你。”
“世子,不要——”奈荷忍著下體鑽心的疼,和李珛爭搶,踮起腳夠李珛舉過頭頂的玉佩,血順著她的腿部線條落在地上,早上的鞭打再加上剛才的交歡,奈荷勉強支撐的身體,終於到了負荷。
“世子……還我……”她細弱的喚了一聲,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她認得這是自己的小屋,奈荷覺得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喚了一聲:“爹——爹——”
沒人應聲,她起身下床,走出小屋,到了院子裡,依舊漆黑一片,不見光亮,她喊了葉長志幾聲,不見回答,正納悶,忽然想起玉佩的事情來,一摸身上什麼都沒有,轉身回屋在床上找了幾圈還是沒有。
還在李珛那。
奈荷顧不得寒冷,衣服也沒加,穿過大大小小的院落和迴廊,去找李珛。
“奈荷——”一個護衛攔住她,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有事要見世子。”
“你爹在管家那裡領罰,你知道嗎?”
“什麼?”
“你爹偷了王府的東西,正在管家那裡捱打呢。你不知道?”
奈荷搖頭,轉身往王府行刑的前堂跑,雖然葉長志對她並不好,但仍然是她的父親,至少她這樣認為。
她頂著夜風來到前堂,和自己住的小院不同的是,前堂燈火通明,火把的火光沖天,葉長志趴在長椅上,臀部一片血紅,幾個輪板子的護衛正打的起勁。
管家薛蕭雙手插在白虎做成的暖手裡,似笑非笑的聆聽葉長志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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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刑
“薛大管家……”奈荷跪倒薛蕭面前:“我父親犯了什麼錯?”
“他偷了樂坊的擺設物件拿到府外典當。”薛蕭說。
奈荷望了一眼受罪的葉長志,葉長志別過頭,不去看她,奈荷咬了咬嘴唇:“我願帶家父受刑,薛大管家,剩下的棍子我願意替我父親挨。”
“呵呵,好一個孝女。”薛蕭冷笑:“你別以為你服侍過裕王,我就不敢動你。”
“這樣便好,請薛管家允許我代家父受罰。”
“那我就成全你當個孝女,把葉長志放了,換葉奈荷打剩下的。還剩下多少棍子,數著沒?”
“回告管家,還剩下23棍子。”打人的護衛回話。
“那成,就打葉奈荷23棍子。”薛蕭吩咐,眯起眼睛,準備看好戲。奈荷走到已經被扔到地上的葉長志身邊,問:“爹,不要緊,剩下的我替你。”
葉長志大喜,他萬沒想到這個非親生,品日還百般虐待的女兒,在關鍵時刻還會傻乎乎的挺身而出救他一命。棍子若是全數挨下來一定會喪命。
奈荷趴到長椅上,雙手死扣住長凳,做好捱打的準備,但隨著第一棍子打在身上的時候,她還是疼的幾欲昏厥,不是皮肉的疼痛,而是骨頭都要被打斷的劇烈的痛感。
她要緊牙關,沒有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