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九哥吧。”裕王說。
奈荷愕然。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本王就對男女之情瞭如指掌,我一打眼就曉得一切。”裕王自誇說。
奈荷幹笑:“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天下之事,說白了都是個情字。”
“這樣更好,本王就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你越是喜歡九哥,本王對你越是感興趣。”裕王笑:“我這點和九哥頗像。”
“我喜歡璟王爺,因為他是我的主人,如果裕王殿下是我的主人,我也跟著你的。”
“你還真沒原則。”
“我不過是個乞食的樂姬,哪裡有尊嚴和原則。”
奈荷自然知道,就像其他的那樣,勾上裕王,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一個樂姬還想怎樣。
裕王似笑非笑,很享受現在的寧靜。
雙方都明白這是場交易,奈荷用禸體來交換錦衣玉食。
裕王埋在她耳際,拱的她癢癢的,奈荷的眼神始終瞧的都是樑上的彩畫,臉上僵硬著笑,這樣的情景早在姐妹們的談話裡預演過千百遍,而裕王也算溫柔,她到底在抗拒什麼。
奈荷輕推開裕王,裕王離開她的身體,納悶的看著她。
奈荷解開外面的罩衫,露出雪白的肩膀,鞭痕像一條條赤蟲攀在肌膚上面。裕王皺眉:“你爹怎麼敢打你?難道他不知道你很可能被本王選中嗎?”
奈荷不語,將罩衫扔在一邊,握住裕王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向下撫摸,這樣笨拙的挑逗,反倒激起了裕王的興趣。
手摸到她到胸前,奈荷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了,最開始她就不應該取得主動權。
奈荷實在繃不住了,嘆了一口氣,吐出一節粉嫩的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王爺莫怪,我不該裝老成,這事我還是做不來。”
裕王被她弄的笑出聲來,說:“我以為你會硬挺到最後。”
。
玉佩
奈荷為裕王斟上酒:“因為我剛才明白了,裕王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我何必裝,興許裕王就喜歡我原本的樣子。”
奈荷拾起罩衫,作勢要穿上,卻被裕王一把扯下來,摟進懷裡:“那你原本的樣子,是什麼樣的?”
奈荷也不掙紮,在裕王懷裡說:“我要說真話怕壞了王爺的興致。”
“你說,本王不會責怪你。”
“我本該討好王爺,服侍王爺,最好王爺能帶我回府,過著稍微好的日子。”奈荷玩弄的自己的纖纖玉指,嘟著嘴巴說:“所以我該積極主動勾搭王爺。”
勾搭,裕王以前會覺得這個詞骯髒,但從她嘴裡卻別有種俏皮。
“但是,我實在做不來。”奈荷苦著臉:“所以呢,我想我還是眼睛一閉,任王爺擺布吧。”說完,真的閉上眼睛。
裕王看著懷裡的佳人,表情嚴肅的皺著眉毛,一動不動,睫毛略微顫抖,惹人憐愛,一股暖流湧上來,俯下身,吻住奈荷的櫻唇。
裕王很溫柔。
這是奈荷對裕王的第一個感覺。
縱然聽過其他歌姬談論這種事情,瞭解的極是詳盡了,但是真的發生了,她的內心和身體都遏制不住的火燒似的灼熱。
事畢後。
裕王摘下隨身的一塊玉佩,扔給她說:“你明日拿著這塊玉佩來裕王府找管家。”便獨自去了。
奈荷拾起玉佩,蘇匈半掩,盯著那塊改變自己命運的玉佩,剛才的眼淚終於決堤,這就是她的所有,她的一切了。
她把玉佩貼在臉頰上,冰冷的質感那麼真實,讓她從剛才的交歡中清醒過來。大殿裡只有她一個人嚶嚶的哭泣聲,顯得那麼單薄無助。
真奇怪,為什麼要哭呢?勾上裕王,之後的日子總比現在強吧。她本是歌姬,貞操於她本是多餘,她也有思想準備,為什麼還要哭呢。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奈荷抬眼望去,是個少年的身影,身後的陽光映的他有種和本人不合的高大之感,奈荷忙起身坐起來,把被裕王扯下的羅裙蓋住胸前。
李珛疾步走到她身邊,帶來一股初冬的寒意,奈荷抵著頭,抽噎。
“我剛見十六叔走了出去……”李珛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他竟然這樣對你……”奈荷腿上的血痕已經展露了事情的真相。
奈荷停止抽噎,盡量語氣平靜的說:“裕王沒有強逼,是我自己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