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錢的事兒。”居姐說:“大姐管著整個北城的事,你們能來找我,說明你們看的起我,我也不是那不識趣兒的人。可是你們不懂,在外人眼力,我跟著海鷗吃飯,是她的左右手,可私底下,我就是她的一條狗,這話不來虛的。山子,你混過,該懂。”
“是,是是。”瘦子替她倒茶:“這一次不是麻煩了嘛,只有請海鷗大姐才恩那個擺平。”
“什麼麻煩事,和我說道說道。”
我把來意挑明瞭,就是四個字:息事寧人。
“現在網上到處都是我的醜聞,希望海鷗大姐能幫忙,錢的事,好說。”
居姐在竊笑:“別提錢,在大姐面前,你那點兒錢玩不起。還是談感情來的實在。”
“對不?”她給我們問話的意思,然後雙臂張開,扶著沙發的外圍,挺大氣、挺狂傲:“咱們都是明面兒上的人,假的那一套就不說了。魏子,在監獄你讓姐姐我爽過一次,我承你的情,這次我幫你。”
“謝謝居姐。”
“先別謝。話得說在頭裡,萬一要是大姐不見你,我可沒辦法,我只能傳個話,遞個音。別的,我就管不了了。”
“哪兒的話。”瘦子給她敬茶:“誰不知道您居姐的本事啊,有您在,海鷗大姐當然會幫這個忙了,我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這點兒道理還能不懂?呵呵。”
居姐接過去,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山子,挺會來事兒啊。行了,你們先回去,把電話號碼留下,有了訊息我kao你。”
還算順利。
走出賭場,我憋的不要不要的,沒被嗆死算我命大。這些人是怎麼常年忍受這麼大的煙味兒的。
“得了,事情搞定了。”
“你覺得這個居姐能幫我們見到海鷗麼?”
瘦子說,如果全軒城還有人能知道海鷗的下落,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居姐,還有一個是桂嫂。
兩天後,居姐果然來了電話,讓我們去一個飯店找她。
老樣子,我和瘦子一起前往。我現在習慣叫他山子了:“山子,真不要帶什麼禮物麼?得準備點錢吧?”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錢能通神是不錯,可面對有座金山的主,你就是抬兩箱金子來也不頂事。”
這個飯店叫一品仙,不是什麼星際飯店,三個字是鑲金的,寫的超大。門口站著十多個女人,個個素顏,緊身黑皮薄衣,還都打著辮子。她們胸口都有一枚銀子彈。
“這銀子彈是幾個意思?”我指著一個女人的胸脯,小聲問山子:“是她們幫派的標誌?”
“一個象徵罷了。海鷗以前做過特種兵,大概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有個什麼情人被子彈打死,我猜也差不多。”
他推我進去。
門口女人攔住了:“有帖麼?”
我取出居姐給我們準備好的紅帖:“我們來見海鷗大姐的。”
對方開啟看看,還給我:“進去吧,二樓翠雲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