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還特別吩咐,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她。
即使我爸不下命令,我也一定會救荼荼兒。她於蚊丁有恩不說,她會變成這樣,我其實也有責任。
我爸是從利益角度,讓我去救人;而我更多的,是為了情誼。
沈佳恩問我荼荼兒是誰。我不敢隱瞞,照實說了。沈佳恩撅著嘴,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去,逗著爬爬。
我以為她吃醋,沖謝絕等人使了個眼色。所有人都很識趣地離開。
我堆下笑,正要哄她開心,沈佳恩轉過身來,笑眯眯地道:“相公你去吧,我相信你。”
我盯著她看了許久,確定這丫頭沒在說反話,鬆了口氣,讓她好好照顧爬爬和師父,背上行囊,和謝絕二人,從鎮上坐車去省城,買了去西藏的機票。
路上謝絕告訴我,冰魂花只生長在昆侖山西段山脈的腹地,一片還未有人踏足的不凍泉泉河下。那兒終年冰雪覆蓋,尤為寒冷,而且鳥獸絕跡,兇險異常。我們先到昆侖山南麓,一個叫麻紮的地方,最好能找個當地的向導,瞭解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進山。
說實話,我還從未去過昆侖山。在我心中,昆侖山就如同神山一般,不可逾越,更不可褻瀆。
這次昆侖山之行,能不能全身而退,我心裡實在沒底。
當天夜裡,我們到了拉薩。三個人不同程度的,都有了高原反應。謝絕幾乎直接背過氣去。好在吃了藥,三個人漸漸緩和了下來。當晚就在拉薩歇息。
隔天一早,我們僱了輛車,往麻紮進發。
路上司機告訴我們,麻紮往北不到兩公裡,就是廣袤的無人區。那兒終年冰封,鳥獸絕跡,當地人都不會涉足,奉勸我們不要貿然進山。
他的車也只能在麻紮稍作停留,因為那兒氣候反複,他不敢多耽。
我們道了謝,在麻紮下車。
說是個鎮,但這兒看著,比中原地區的一些村落規模還要小。我們謊稱來旅遊,找了個頭戴氈帽的藏族漢子做向導,旁敲側擊地問他不凍泉的情況。
向導告訴我們,這個季節,冰雪封山,即便是最有經驗的老獵戶,也不敢貿然進山,更別說去腹地找不凍泉。他讓我們先在鎮上歇息,說是明天會有轉山,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老巴哥。
向導說,那老巴哥是個要錢不要命的瘋子,只要錢到位,他什麼都敢做。
夜裡用過晚飯,就在向導家歇息。外頭寒風呼嘯,更添寒冷。
想著荼荼兒很可能隻身一人,在山中折騰,我心頭難受,望著窗外遠處的雪山,久久無法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正朦朦朧朧地有些睡意,忽然被身旁的謝絕推醒。
我見他和範無咎都翻身坐了起來,小聲問怎麼了。
謝絕壓著嗓子道:“外面有人,站了好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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