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堂內。
“老師,為什麼我要改用飛針,好輕的,我怕是用不慣。”張冰淩首先問道。
“因為你用冰淩的時間太長,許多固有的習慣改不過來,待得你能禦劍後,會對你的飛劍帶來負面影響,特別是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時,失之毫釐,謬以千裡。”
“可是我喜歡用劍啊!”張冰淩嘟囔著小嘴,不滿地道。
“其實你更喜歡用冰淩,只不過你用得太久,心裡逆反而已,你不覺得能禦物之後,飛針比劍,更接近冰淩麼?”
“老師,我還是用劍,可以不嘛?”小姑娘眨著大眼睛,試圖用萌態征服元天劍。
“他們可以隨意,你不行!”元天劍板著臉道。
“憑什麼啊!好吧,我兩樣都練,好不好!”沒辦法,耍劍多帥啊,拿著繡花針,人家都以為你沒帶武器呢!
“也不是不行。”元天劍又開始頭疼,總不能告訴她,帥有毛用,當年老師用的不過是一枚簪子,照樣睥睨天下吧,“我回去琢磨下,看能給你融合不,嗯,修兩樣法器很辛苦的,你要有思想準備。”
“我不怕苦!”張冰淩一臉驕傲,貧苦人家的孩子,能吃苦對於他們而言,是天生屬性。
“哇——”張不彰突然放聲大哭,元天劍愕然:“咋了,孩子?”
“老師,我就一樣法器啊!”他抹了一把鼻涕,哽咽道。
“老師也就一把尺子好不!你師父還不是就一件本命法寶,想什麼呢!”元天劍沒好氣地道。
“可是,可是我覺得法寶越多越好玩啊!”
“明白了,你,以後不用練劍術了,老師教你一個新玩具,保證羨慕死別人。”元天劍眼睛一亮。
“為什麼不用練劍術了,那多沒勁。”
元天劍給了他一個爆慄:“不彰,老師給你改個名兒,叫多寶,你看怎麼樣?”
“為什麼?好難聽!不幹!”張不彰撇過腦袋,不滿地道。
“嗯,記住老師今天的話,哪天你要學有所成了,一定要改成張多寶,明白了沒?哇塞,發財了,嘿呀嘿呀……”元天劍想到某個場景,合不攏嘴,聲音都變了。
“老師,您昨天又被師母揍了?”張不彰一臉困惑,發覺元天劍有點顛倒。
“一邊去,就憑你師母——不對,為什麼你要說又呢?明白了,陳爽,滾過來,從今以後你練這個!”說完他掏出一個大木棒。
“叔祖……老師,不是我說的……我說夢話……叔祖,我……哇——”陳爽也哭了起來。
元天劍根本不同情他:“一會兒告訴秦谷豪,他要敢給你改換法器,哼哼!”
陳爽哭得更兇了,元天劍也沒轍,只好拿了把戒尺遞給他:“叔祖會害你?聽話,拿去玩兒。”
然後他就後悔了,其他十一個孩子,包括快十二歲的張冰淩,一下就炸鍋了,一個比一個哭得慘,最後他只好每人一把戒尺了事。
眾人安靜下來,一個個對陳爽投去以後看你的了表情,陳爽一陣冷戰,不敢回應,這尼瑪不是鬧著玩的,你們是不知道,別看叔祖好說話,他雖然不打人,整人的手段,會把你弄得想死的心都有!
元天劍抱著腦袋,窩在椅子裡面發呆,好半天才道:“孩子們,有沒有自願把戒尺還給老師的?”
結果毫不意外,他仰天一嘆,算了,當年師父不一樣給了我整整一戒子的符籙嘛,誰叫我是他們老師呢?什麼不依靠外物,要絕處求生方能打磨心態的,那是別人家的孩子,自己的學生嘛——再說了,倆破尺子,作用也有限不是……
不過他知道溺愛不能太過,否則真的會養出一幫廢物出來,他語重心長地道:“老師的戒尺,能判兇吉,並不意味著高枕無憂,比如來自出竅的威脅,老師我就無能為力,而你們更是不堪,築基都能隨意欺負你們,所以現在別輕易使用。”
董淵主實誠,正欲開口,卻被元天劍一眼給瞪回去了,他接著道:“就算是這樣,老師也不會再給你們戒尺了,至少這種方式不行,以後咱們實行考核制度,以三十天為一週期,誰表現最好,老師就獎勵他一把尺子……”
“老師老師,我要預支!”張冰淩伸出小手,得意地道。
“哦?這麼有信心!”
“三十六把尺子,我最大也,一把都得不了,我還是真傳嘛!”別說,張冰淩說得很有道理!
元天劍狠狠揪了下下巴,遞了一把尺子給她:“多了不行,你忘了你要練雙法器了?”
張冰淩揚了揚下巴,也不爭辯,拿著尺子就扔回儲物袋裡,跑了!